箱子拿下,又缓缓落地,动作如行云流水。云沐阳双手捧起箱子递到张老面前。
张老将箱子打开,只见箱子里面又有一只方近八寸的紫色匣子,匣子旁边竟有一把长逾一尺的银色短剑。云沐阳见此微微惊讶,张老见云沐阳也只微微一笑,随即将短剑拿起。
“阳儿,这把短剑乃是当年我还是道士之时所得,虽然并不珍贵但也能作防身之用,日后你行走江湖之中必是用得着,为师今日便将它送给你。”
“徒儿谢师父。”云沐阳放下箱子,用衣袖抹去泪水,双手将短剑接过。
张老又将紫色匣子打开,里面有一包银针和一堆银子,云沐阳见此也是诧异,自小也未曾见过这般多银钱,那堆银子少说亦有百两。
“这箱子中的银钱一半捐给村中学堂,为师在村中十数年蒙各位村长及村民照顾,心有感激,剩余的物件银钱待为师去后便留与你,”张老说完这些又想到一事,“那本医经万万要留住,不可丢了,他日你若是见了我的后人便送还回去。”
“是。”云沐阳眼中仍是泪水。
张老见着云沐阳这般既是欣慰,又是担忧。“痴儿,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天地万物循环之理,就如秋日叶落归根,况且为师并非是病死,你又何苦这般?大丈夫有泪不轻弹,莫要惹人笑话。”说完这些张老便叫云沐阳回去家中,然云沐阳抵只跪在地上不愿离去,张老亦是无法只得由他,云沐阳见张老允其留下,方才站起。
三月之后,正是仲夏,旭日已升,天色早亮,时有燕鸟自空中白云处飞过,不留一丝痕迹。云沐阳一早便起床做好早饭,等了许久也不见师父出得房门,“近来师父虽然嗜睡,可也从不见今日这般玩起,如今粥都凉了,我还是再热热然后再去唤师父起床。”云沐阳这般想着,便又端着粥入了厨房,一会儿自厨房中出来往张老房间走去。
云沐阳叫了几声师父也不听有声音,正自踌躇,“莫不是师父出了什么事?”想着也不管便将房门一撞,云沐阳只见一白发老者躺在床上,面色安详。云沐阳见此顿时只觉万物虚无,双腿一弯,便自跪了下去,良久涕泪齐流,虽不嚎啕,却也目光呆滞,这一跪便是至午时。
此时绿枝夫妇来探望,在门外喊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出来,两人便自进去。两人进了房间,只见张老躺在床上,云沐阳跪伏在地,顿时心下明。,绿枝掩面哭泣,钟安自是伤感不言,两人也不扶云沐阳起来,这本就是为人弟子应尽的。钟安便出了门通知村里人准备后事。张老离世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