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天命不可违?你怎不知今日我是顺应天意而为?范桐老道却是朗声大笑,手中抓着拂尘点着下方苍鳄湖道。
此事可一而不可再,你已两番施为,这缘法恐是再也避不得,难不成再等三百年也是不成?玄袍人语声似若无惊无喜、无波无澜。
你将此处万里山河闭锁,又收拢灵机,勾定元真,益补灵性,难不成不是要逆天行事?范桐老道也不看他,自顾呵呵笑道,连你都不曾将他灵息捕捉,元灵也是不能倒映,难不成你无有心思?他稍稍一顿,微带厉色道,再不能等,机会稍纵即逝,不管谁是应劫之人,今日我都得推上一把。
玄袍人心中微微一叹,他认为是阻挡,然则范桐却是认为此举乃是推进,他只觉得话不投机,当下也不言语,便放目望向湖心岛,只见着一道灿灿宝华爆射开去,稍后便闻一阵仙乐鸣响。
敖图将至,你若不去恐要生事端了。范桐亦是见得湖心岛上光华颤动,只忽的眉头一动,当下把拂尘一摆,扭头望向广袤天际,沉声言道。
玄袍人闻言收住目光,少时周身化作一团烟雾渐渐散开,弥漫开去,浸入苍鳄湖,就如一滴墨水滴入湖中,化成水墨,须臾便与苍鳄湖上水汽融作一处,不能察觉。
范桐见此微微一笑,伸出手指点了点白羽沙鸥,白云聚拢,再又散开,须臾却是无有影踪。
谢渐被人定在半空,只道今日难有幸理,不由骇惧,只将贝齿咬住,闭目等死。只是忽然身周一松,她登时吓了一跳,只道死期已至,过得片刻却仍是无有动静,她不由睁开双目,但见着高空浮云悠然,苍鳄湖上水浪滕华,水声轰轰,她直要哭出来,死里逃生,不知有几多欢欣苦乐,登时化一道颤抖艳霞往东北方向疾驰而去。
云沐阳稳住心神,方是只闭住鼻窍,放眼望去,宝华冲天,便知眼前宝树便是奇宝落金檀香木。他忽又听轰轰然巨响,似若万马奔踏而来,不用猜他也知晓是苍鳄妖王率领妖兵赶来。他不做丝毫犹豫,纵身跃起往那宝树上一跃,落到一根虬枝上,以掌作刀便要将落金檀香木砍下一枝来。
嘣,云沐阳竟然是身子被震得一抖,手也是生疼,差点被震下树来。他一时也是惊讶非常,他放目望去,苍鳄妖王已是踢踢踏踏奔进来了,容不得他犹豫,一剑扫过数十片金叶,却是只有九片落下,发出阵阵叮叮声响,听得人心神动荡。
贼道,看兵器。苍鳄妖王怒火炽热,脚下一踏震起数丈高的尘土,手中多了一块三四丈大小的玄黄土石,话音未落便向着云沐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