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孽子如今虽是在极天之上,可是妾身深怕他哪一日破壳而出,给国主带来忧烦,现下便有一机会,将那孽子逐出洞水国,为国主断绝后患,若他出了洞水国,这因果便不会加到到国主身上。尚惠盈抬起泪汪汪的美目,望向敖图。
敖图低首望着两汪湖水,波光荡漾,其中又有热切期望,只觉心头一热,便将尚惠盈揽在怀里,温声道,爱妃有何良策?
国主…尚惠盈贴在敖图怀中,浑身微微发热,又靠得更紧,才是娇嗔道,那云小道士不上国主法宝,勾魂定魄命心书亦不能将他灵真倒映,想来这人来历很是不凡。我们洞水国禁制虽是依着龙君力而成,可是若无国主手中勾魂定魄命心书,这禁制也难成。现下妾身观他心性也很是不错,日后成就必不会低,便是今后成丹也能自由出入洞水国,依妾身看不如就让其将我那孽子带出洞水国。
她早有思量,一百八十年来,她也是心中带寒,自她小儿带壳入世,又被龙君父子封入极天,日日受极天罡风吹大,烈火太阳曝晒,她便时常以泪洗面。这极天罡风便是元婴真人,若不曾度过九天罡风劫也不敢擅闯,即便是她修成元婴也是靠着一桩法宝护身才敢前往。她也曾数次听闻,她这孩儿身具大因果,不是谁都能接下,他孩儿降世之时天生异变,她更是清楚,她还能感受到腹中那一股恢弘气势。
不过这些于她而言都是无关,她心中早有主意,她修炼到今日境界,对于这方天地之中的玄妙也略能探知一二。古往今来,万载岁月,有几人能够成仙了道?便是天地造化所生的龙君也是苦苦寻道,她自忖仙道高妙,自在逍遥,可是又怎比得上她怀了两甲子岁月的孩子?况且仙道飘缈,她自家早知定数,被困勾魂定魄命心书中,仙道何处能寻?
她生怕自家孩儿哪一日,便被人当作外道邪祟杀死,又或者哪一日再生事端,龙君将其处死。她心生哀戚,这才搬出上璧仙宫到得弥仙山上修行,以便看护孩子,也能为其抵挡些许罡风。
今日好不容易等来一人,不为勾魂定魄命心书左右,又很是有些毅力,她怎敢放过?她心中早已是打定主意,无论用哪一种手段,都务必要将孩儿送出洞水国,否则她日日都觉得是在受煎熬,无时无刻不在担忧自家孩儿安危。现下她只需将敖图稳住,令其答应下来,她自然有法子使得云沐阳应承此事,并且好意善待她的孩子。
敖图揽着尚惠盈杨柳细腰,柔若无骨,又觉心神难耐,俯首一扫,又觉口干舌燥,只急切道,爱妃,这如许大的因果,孤恐怕其不能承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