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目光望去,但见海面有飞浪溅起,又有一股淡雅桂香弥漫,少时只见着七只身形硕大的鲸鱼攀起水花。鱼背上各自站了一人,当首一只鲸鱼虎面獠牙,背上之人青面长脸,头戴法冠,身着正青色衣袍,手持一柄炫蓝长剑。
“在下厇霖峡青桂宫奚昌吉,敢问是哪一位道友到此?”那青面人身子一纵,足下鲸鱼双鳍猛一拍海面,又将其托起。旋即,青面人便是立在鱼背上拱手,朗声问道。
“我家老爷出身次州灵药宫云讳上沐下阳,此次乃是回返仙宫山门,还望贵派放开禁制。”田苍海闻之登时面上一跳,欢喜不已,脚步往前一跨,身周便有漫漫云霞。
奚昌吉一见田苍海丹霞溢出,眉头微微一凛,他也是有些眼力,自是看得出田苍海乃是妖修出身,不由暗道,“灵药宫是何等门派?竟未曾听过,不过这人能够御使妖王做奴仆,可见不是常人。”
他不知灵药宫声名也不能怨他,盖因灵药宫在数千年前方是风头极盛,到得如今已是没落。
奚昌吉不由暗暗点首,又是拱手道,“原是云真人法驾,在下见礼了。敢问这位道友,可有拜帖?在下也好带回山门,请示门中师长,盖了印章方敢放开禁制。”
“哪来的劳什子规矩,还需拜帖?”田苍海登时不满,嚷嚷道。
“道友此言何来,鄙派虽是名声不显,可是也不能任你轻易侮辱了去。”奚昌吉登时面色一变,手中长剑光芒湛湛。
“奚道友,贫道门人无礼,贫道在此请罪了。”云沐阳在甲板之上,听得田苍海之言,目光斜睨他一眼,足下一动便是去了云上。
田苍海也是生怒,忽听得云沐阳之声,登时蔫了下去。
“敢问云道长可有拜帖?”奚昌吉抬起头来,但见一俊逸出尘少年足踏祥云,鬓发扬飞,道袍猎舞,又听他语声温和,也是微微一怔。
“拜帖在此,有劳奚道友了。”云沐阳举手一点,一封拜帖便浮在奚昌吉面前。
奚昌吉举手一招,将拜帖拿在手中,随即拱手道,“还请道长随在下来。”他说着脚下一蹬,鲸鱼复又落回海中,轰然一声溅起数十丈浪花。少时,便见他领着六名力士往西方位一处灵光绽放的洲岛而去。
云沐阳回了宝船,时凤玮便冷声道,“贤弟,这等孽畜桀骜难改,野性不驯,还留着作甚?莫不是要坏了灵药仙宫威名才是?”
田苍海闻言登时一慌,他可是见识过云沐阳狠辣手段,折磨起人来方叫生不如死,当即慌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