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姚占芳轻轻抚掌,笑道,“我们此次前去与陈师兄汇合,不需做其他,只需壮势便可。”二人说着,便驾了灵鸟直往正法殿而去。
正法殿中陈恪明怒气盈胸,自正法殿殿主仙逝以来,正法殿便由他执掌,等若殿主,然则此次遣了七人去向云沐阳问罪,不意却是被云沐阳尽数拿下,将他脸皮也是丢尽。他目光冷冽,自殿上众人扫过,一众修士俱是噤若寒蝉,不敢抬头。
少时,殿外一童子快步进来,恭声言道,“启禀殿主,汤敏颐、姚占芳上师在殿外候召。”
陈恪明闻之虎目一跳,心中不由欢喜,他命人前去请各位真传弟子,以作明证,同去擒拿问罪云沐阳。不想到得现在只有钱筠、石鹏飞、卞子澄、尹言霆四人到此。他只觉又怒又羞,此刻又闻有同门至此,当即大声道,“将两位师弟请进来。”
则阳峰上,‘三生窥心阵’中,白雾飘荡,似若氤氲水汽。
齐芳秀眸含羞,唇角带怯,螓首微低,但见凤烛燃烟,身上凤帛嫁衣上珠宝流华,映着火光摇曳,她轻轻嘤了一声,径自落下泪来。旋即她抬起素手,将眼角珠泪轻轻拭去,轻抬蛾眉,只听一温润言语在耳边响起,“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久候。”
光阴飞速,流年轻去,齐芳望着镜中容颜,两鬓花白,脸庞生出褶皱,两目浑浊,双手枯老,不见光泽。她张了张口,却见齿已脱落,一身不住颤抖。这时忽听得一声,她立时躲入里屋,少时只听得莺莺燕燕,又听翻云覆雨,只觉一颗心都要炸裂。
光阴流年把人抛,美人辞镜朱颜老。
“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齐芳靠在屏风上,泪如雨下,但见迷迷茫茫,只觉浑浑噩噩,似乎置于梦中。然则一醒来却见自家蓬头垢面,着了一身粗布麻衣,她听得鞭炮雷响,唢呐声动,鼓乐齐鸣,不由举起步子出了破旧木屋,却见云沐阳却是头戴状元冠,骑着高头大马。她登时欢喜,但闻人声呼喝,忽的她身子一冷,只见怀中一纸休书,她登时呕出血来。
她见自家化一只五彩鹦鹉,双翅一振,忽见一只金雕云中翱翔。她登时一喜,盖因那金雕便是云沐阳所化。她当即双翅一拍,便迎上去,然则却见那金雕凶光大作,箭射而来立时将她脖颈啄碎。
她周身剧痛,然则还未醒过神来,又见自身化一只野兔,云沐阳竟是一只狞恶铁背苍狼,正欲将她吃入肚中。如是者不知凡几,迷音大作,恍似千年尽过,她怔怔道,“古来红颜塚,多少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