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道剑光带起无数锋锐剑气,如若暴雨飞洒,则阳峰上一众人俱是目瞪口呆,继而便是骇然失色,尹言霆嘴唇一颤,背脊冷汗突突,咬牙道,“剑离合真,一气三十二剑。”话音未落,几要跌落在青叶之上。
卞子澄张大了口,面色灰白,如此剑势,绝然不是凝元筑基修士所能,忽的但闻一声脆响,他立时循声望去,却见那香炉被剑光斩成碎片飙射出来。他登时一声惊呼,他最是清楚这香炉来历,乃是他恩师昔年所用,是一件上上等灵器,不意在云沐阳剑光轮转之下竟是数息也未撑住。
陈恪明只觉冷汗涔涔,脖颈僵冷,急急忙忙又取出一枚盾牌,口中急念法诀。实则他手中也非是无有法宝,只是两件皆是辅助之宝,攻伐守御俱是不能。忽的他身子骤然一寒,一枚剑丸立时蹿入,自他肋骨穿过带起一抹血虹。他登时一声惨呼,倒飞出去,然又见其余剑丸暴雨射来,不由骇然失色,只把双目一闭,似若等死。
忽一道青光自云空走来,恍若奔流大河,轰轰卷荡,登时将他身子卷入。死里逃生,他登时一喜,旋即只听得离平武厉喝一声,“云师侄,你既是成就金丹之辈,便当点到为止,如此却是过了。”
“金丹真人?”钱筠实在不能置信,捂着嘴眸中惊诧难言,“这如何可能,他修行甲子未足。”
姚占芳、汤敏颐对视一眼,旋即目光移至云沐阳身上,但见他大袖飘扬,神色泰然,少时叹了一口气,面色灰败,把袖一挥,便往洞府飞去。
“果真是成就金丹,果真是。”卞子澄不住擦着冷汗,口中不住颤抖,先前他便是猜到,只是心中却是不愿相信,灵药宫中数百年来无有如此资质之人,便是现下掌门真人也是修行八十余载才成就金丹。
“云师弟竟是成就金丹。”秦灵二人俱是一脸讶然,几乎不能相信,可是此时乃是离真人亲口所说,断然无假,过得片刻,两人俱是惊喜不已,然则须臾又是神色变换数度,其中滋味只有他们二人方能明了。
云沐阳袖袍飞卷,则阳山中各色议论全然不在他心上,方才他也不是定要杀死陈恪明,齐芳之死责任并非全然在他,之所以剑光不停,一则乃是有心惩戒其人,二则也有迁怒之意,三则便是早知有一人窥探此中,是而用出手段将其逼出。
他稍稍打了个稽首,振声言道,“原是离真人法驾到此,师侄有礼。”
离平武一身青衣道袍,清瘦面容上神情淡淡,似乎含有一丝愠色,然则他只斜睨一眼,便将道袍一摆,只见青光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