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栋昆心气极高,即便知晓嬴锦娘对昆仑所求之物极为重要,也不愿受他人人情,打了个稽首,便又道,“诸位道友近来劳苦,明日戌时我昆仑道宫在云海飞宫设宴。”言罢一道冲霄剑光照耀天极,那剑光在天中足足停留半个时辰方是化作点点星光散去。
游真人仰首看了一看,起了法宝将那只五彩斑斓锦雉拿来,道了一声,“得罪了。”便就将其收起,归真观法门师道天地、取法自然,万物生灵在其眼中实则皆是自然之道,造化之妙,虽有高低贵贱之分,但却无轻视之意。
“张真人,贫道别过。”他打了个稽首,再是对着云沐阳颔首一笑,便卷动虹波带了门下二人回了阴阳法宫。
云沐阳望了望天极,终是尘埃落定,却不免唏嘘万分。
“诸事已了,各自回返休整,明日同去赴宴,何如?”张真人目光微微一扫,青莲飞起,便化一道耀耀虹芒,往丹霞飞宫而去。
祝瑛娘蛾眉微微一低,此时丝丝灵气透体而入,顿觉浑身舒畅,周身毛孔都是呼吸欢快。她把美目望向云沐阳,见他若有所思,便就低首道,“云道长,奴家也是回返云筏,与诸位同门相聚,将喜事告知众人。”
云沐阳回过头来,颔首浅笑作了一礼,见她飘飘而去,又是目光瞥见路惠华神色戚戚,目有茫然,一副不知所措模样,当即就道,“路道友,你既已入我灵药仙宫,何不到我仙宫驻地稍作歇息?我已传了消息与门下田苍海道友,少时他会在玉浪金追宝船外迎你。”
路惠华面色沉凝,点了点首,打了个揖首,也就是驾一道华光而去。
云沐阳面色肃穆,举步生云,在空中漫步而下,但见乱石堆起,草木摧折,河流断竭,无数模糊血肉在地上凝成黑块。他行了几步,再是环首四顾,忆起先前此地五色天人峡景色幽雅,风情别致,大有仙境之象,如今满目疮痍,世事变幻。
他走了片刻,见得一片白色蛟鳞辉华黯淡,再是目光扫去,远处一颗眼珠幽光极盛,光气射来犹如活物。他目中深深一望,打了个稽首,起袖卷荡起一片尘土,便将那蛟鳞埋入土中。时势不眷,这等英雄虽不是同族却也值得他敬佩,故而这玉蛟王所留原身宝物他也不欲取用,侮辱了其人。
他一路行去,也是兜兜转转了将近一个时辰,便到得方才那皇甫璧谪落尘埃之处,看了几眼,也是不曾觉得有什么奇异之处。不过他心中却是有一种极为强烈的感觉,皇甫璧定然不曾完全死去。他先前也只是怀疑,如今看见无有异状,他反而更是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