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视一眼,目中似有笑意,俄而又是引着云沐阳往一座大殿行去。
未有多久入得殿中分了主客坐下,就见殿上摆着的花木盆栽一条星光白练环绕,再是轻轻一震,花木上走下数个婀娜多姿的美貌女子,各自上茶,摆上珍果。玉性笑笑道,“云真人,此是寒舍薄酒,尚能一饮。”
他言罢,却见云沐阳只是含笑看来,不禁心中有些诧异,忍不住问道,“敢问云真人可是不合心意?”问了一句,见其目光更是深邃难测当即心中不喜,再是看了一眼端坐一旁的清罗。后者轻一拍掌,殿上正中一盆白色荷花上落下片片花瓣,旋而化作十数个身着轻纱的美人,俄而仙音奏响,便就翩跹起舞。
“云真人,你看我这座下花神舞姿如何?”清罗凤目微抬,正声道,“奴家便将这些花神赠与真人,聊作歌喉?”
然而他夫妇言罢,云沐阳仍是一副无动于衷模样,清罗当即就是怒道,“久闻云真人乃是世外高仙,奴家与外子心慕神往,特地请真人前来饮茶作乐,真人便是如此颜色?置我夫妇二人颜面何在?”
云沐阳清声一笑,目中精光遽尔一收,便就凌厉看去,道,“道友不必再来试探于我,若要商议大事何不以真身前来相见?”
玉性夫妇登时一怔,相看一眼便就身形化作阴阳两色奇光,倏尔一合,就见他们身后一座屏风上走下来一眉如翠羽、目如日月,鼻如悬胆、面如春花的年轻人,身上着了一件碧青**星袍,腰间两重玉带,脚下乃是一双缎面繁花青靴。
“云真人好眼力,重只是略作顽笑,还望云真人莫怪。”这年轻人轻轻一笑,就有温煦之感,他施了一礼便很是自然地在主位坐了下来,盈盈笑道,“得云真人玉趾驾临寒舍,重不胜荣焉。”
云沐阳看到此人不禁上下打量其人,此人神光内蕴,似乎与天地山水融为一体,让他有一种错觉心中叹道,“天地与我唯一,而万物与我并生,莫若如是。”少顷,他稍稍点首,正声道,“尊驾可就是司春之神,青帝灵威仰?”
“青帝已然不再,吾乃卫九重。”年轻人笑了一笑,见着云沐阳座上酒觞仍是满满,不由笑道,“可是先前玉性清罗失礼了,使得云真人不愿饮此地薄酒?”他目光瞥了一瞥,有些慵懒自顾言道,“玉性清罗乃是重之双目,因重疏懒,便就化此二身。其后此二身生有儿女无数,散播东风生机,是为玉罗蜂,又有人称为玉性清罗蜂。”
云沐阳听到此处已是恍然大悟,清声笑道,“原来青帝前辈之所以寻到贫道,便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