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鲲子环首四顾,目中颇有期待之色,只是他也知晓此处观礼之人多是大逍遥道脉弟子,自然不敢直面道祖,余者更是不会喧宾夺主。他一步上前,正要与云沐阳施礼之时,却有一个六七岁童儿打不上前来,发出稚嫩童音道,“高真,小子有一联。”
这童儿一眼方落,诸修士皆是惊讶看去,不少人认为此小儿不自量力,也有人对其颇是欣赏。
荀婉珂美眸一看,轻轻转首对一娇柔女子问道,“师妹,这一位可就是月师姐月前产下的驹师侄?”
那女子轻轻抿唇,肯定言道,“正是,此子便是驹师侄。师姐才是出关,想是不知,紫剑师姐孕育胎儿七载,方是生得此子,当日公孙真人有意请掌教赐名,掌教却言此子身有气运,名字不可擅取,因是只取了个小名。只看如今不过盈月,已现峥嵘头角。”
她说着目中就有亮彩盈盈,俄而隐去,言道,“只是道祖在上,道君在前,又有天下同道在此,这般崭露头角,难免惹人不悦。”
荀婉珂眼角一瞥,淡淡道,“我门中弟子只要追随本心,他人所思所想却也不必太过在意,我倒是认为驹师侄非是不知天高地厚。”今日若是一年岁稍长之人说这话,恐是暗地里便会惹人不喜,只是一总角稚童便就是天真烂漫。
余鲲子目芒看去,见得这童儿生得头角峥嵘,目蕴神光,眉宇深秀,含而不露,不禁微微点首。少时他正色看去,呵呵笑道,“道君在此,你这小儿要是做的不好,便要罚你了。”
公孙青木与月紫剑端坐,后者不禁轻轻拉住驹儿,紧蹙眉头道,“驹儿,你不可造次。”
公孙青木紧皱眉头,当下起了身来,拱手施礼道,“驹儿年幼不经事。”
只是他还未说完,便被余鲲子打断道,“年少英雄气长,你何必多言,便让他试试,若是做得不好让贫道在诸位同道面前失了脸面事小,令我道脉声名有损,那便重重罚他。”
他嘴上虽是说得严厉,可是眼眸之中尽是玩味笑意。
此刻公孙掌教则是笑着道,“道君在此自有评判,驹儿也是有些本事的,日后当为我道脉栋梁。”
月紫剑满是忧心,可是连掌教也是出言维护了,当下不敢多言,只好退到一旁,不禁伸出手来紧紧握住公孙青木。
驹儿似乎浑然未觉,出得列来,用稚嫩声音道,“高真,有过者罚,有善者是否当赏?若是小童做得好,又当如何赏我呢?”
“你这小儿还怕道君不认数么?快快做来,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