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深莫测,他落在下方十数丈,稽首作礼,朗声说道,“在下元华子,见过乾元道君,未能远迎,失礼了。”
云沐阳面带浅笑,眼前元华子只是精气一缕,并不能完全当成一个人来对待。他还了一礼,就道,“想必三位已然知晓,贫道今日来此目的。”
元华心中着慌,暗道此人果是来降伏自己的,不过仍是强自镇定,面上很不自然地应道,“在下入得尘世未久,说实话并不知晓乾元道君所指为何,还请道君赐教。”
云沐阳淡然肃声道,“今我欲立人道,重现天地秩序,尔等乃是今我大道前路所阻,我到得此处便是要诛灭尔等。”
元华听他说完此话,反而心中平静下来,至少眼前之人不是那种道貌岸然之辈,也未曾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当即回应道,“道君之言不敢苟同,道君之道非我之道,道君欲立人道与我等并无差别,此也是我等所想。”
“你不必多说,念在你等乃是妖邪精气所生,得此造化殊为不易,我与你机会,若是就此随我回得太宙宫,受我镇压,便可免你等一死。”云沐阳说出此话犹如雷霆浩荡,震动天极。
元华三人怎会甘愿被镇压下去,时日一长未能了结因果那便会重新促使王臻复生,那是便是失去自我,此事他绝对不愿意。当下想了一想,就道,“乾元道君法力广大无边,道行高深莫测,只是我等也非小可,若要诛杀我等恐是不易,若是坏了此方天地最后州陆,那有灵众生何处?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道君必定清楚。”
云沐阳冷笑道,“既是你不知死活,以此威胁于我,那便不能留下你等。”说罢目中雷电闪烁,周天无边罡气挤压过来,一道剑光自雷霆之中奔涌而出。
元华见得此景,悚然大惊,原先认为对方只是一道分身到此,虽是厉害可是也能避开,而且顾及人道初立,投鼠忌器之下必定有所收敛。但是现在看来,此人完全不在意。当即,身形一卷,起了法力抵御,同时其人立刻推开来。
恰在此时,一道清光奔来,将眼前雷光分散开来,而后道隐子自那清光之中大步踏出,施礼言道,“乾元道友有礼了,在下昆仑道宫道隐子,请乾元道友听我一言。”
云沐阳微微停了下来,口中吟道,“道隐子?”说着看向此人,他皱着眉头,片刻后淡声道,“你虽是道隐子,但却不是昆仑道隐子。”
“道隐子便是道隐子,没有昆仑道隐子。”道隐子哈哈笑道,“我以为乾元道友大可不必大动干戈,如今天下方定、诸劫未消,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