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季晓茹哭闹了许久之后,由于身体虚弱,终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在一旁守着季晓茹的唐笑也早已经‘精’疲力尽。
望着躺在‘床’上的季晓茹憔悴的面容,她只觉得无限地心痛与怜惜。
她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就在昨天,晓茹还穿着漂亮的长裙子,披散着‘波’‘浪’大卷头发,带着耳环,涂着亮‘色’的口红,满脸明‘艳’动人的笑容。
那样美丽活泼的晓茹,任谁看见了,都会心生喜欢。
可是现在呢?
她的视线倾注在枕头上那张苍白失‘色’的面容上。
不过一晚上的时间,晓茹看起来好像老了好几岁。
她那总是挂着生机勃勃的笑容的脸颊,一下子变得枯瘦了好多,凌‘乱’的发丝黏在了沾满泪水的脸上,即便是睡着了,她那两道平时意气飞扬的长眉,此刻也是紧紧地皱起来的,仿佛锁着无限的忧愁与痛苦。
那双闭起来的双眼看起来也肿胀无比,像是两只金鱼的眼睛,眼袋处鼓鼓的,有些骇人。
那曾经饱满而‘性’感美‘艳’的‘唇’瓣,此时是苍白且透着青灰‘色’的,上面还挂着皲裂的死皮。
倘若陆晨晞看到她这幅模样,不知道该有多心痛呢?
唐笑在心中叹息着,拿起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的棉签,蘸了冷掉后的白开水,小心翼翼地进行着她从昨晚到现在,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的工作——用湿棉签给季晓茹的嘴‘唇’补充水分。
这时,‘门’开了。
唐笑不用回头,就已经从那熟悉的脚步声中听出来,是成烈来了。
其实人和人的脚步声听起来相似,但是对于自己特别熟悉或者钟爱的人,只听脚步声,就很容易分辨出来。
说不上来是频率还是声音的差异,非常细微。
然而就是那么奇异地,让人能够与其他人区别开来。
全世界那么多人,唯有被自己放在心上的人,才会连脚步声都与其他人不同。
成烈从唐笑背后环住她的肩膀。
将头轻轻地放在她的肩上,靠在她的脸侧,他柔声问道:“累了吗?笑笑。”
“我一点都不累。”唐笑摇了摇头,手下的动作依然不停。
昨天白天,她还是一个没有痊愈的病患,今天,她便已经开始自觉地为季晓茹充当护工。
其实,疗养院的医护人员是足够的。
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