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人李宪不认识,但是售票的那位年轻姑娘,李宪倒是熟悉。在二十多年之后,这位周姓姑娘仍然在沿着这条山路折返与林场和邦业林业局之间。
李宪之前回老家的时候见过几次,不过那个时候看着,可远远没有现在养眼。
见到李宪盯着自己,周姑娘俏脸一红低了头,用鼻子哼哼着:“后上来的……把票起了、”
小姑娘还挺害羞。
李宪哈哈一笑,存心逗道:“多少钱一张啊?有发票没?”
正在这时,叼着烟的中年司机从驾驶座上霍然起身,三步两步走到李宪面前,“犊子玩应,一年来回坐四趟车你不知道多少钱?李老二,我闺女今天第一天跟车,老实点儿别起屁奥!”
车上人不多,见老周急眼了,几人顿时哄笑:“老周,要是怕闺女被人拐跑了,那就让她在家好好待着嘛!”
老周火了,和那几个嘴欠的一阵对喷。这倒是把周姑娘搞的更加不知所措了、
看着油腻腻的老司机,再看看水灵灵宛若水莲般的小周姑娘。
李宪心中长叹、
歹竹……出好笋呐!
趁着老周舌战群儒之际,李宪掏出钱递给了挎着小皮包的周姑娘,“别紧张,习惯了就好了。都是乡里乡亲的,我们又不吃人。”
小周姑娘咬着嘴唇,低头接过两张毛票,飞快了瞟了李宪一眼,没有作声。
后世只需要两个小时的路程,在红叶中巴逛逛悠悠起起伏伏之下,生生走了四个半小时。
等到了地方的时候,李宪已经快要把胆汁吐出来了、他现在终于知道,为啥客车门上面挂着厚厚一沓子塑料袋啦!
晕乎乎的起了身,李宪就见到周姑娘低着头走了过来。飞快的往自己的手里塞了一个小小的塑料袋、
“吃点儿糖,会好点儿……”
李宪看着那热乎乎的,不知道在手里捂了多久,被攥化了的糖,崩溃了。
“姑娘,有这东西你倒是早给我啊!”
“啊、啊……”周姑娘一愣,随即脸上大红:“我……我……”
李宪哭笑不得、
见姑娘不知所措的样子,扬了扬手里那一小袋糖,“好了好了,谢谢你。”
周姑娘微微抬了抬头,笑了笑,甩着大辫子去打理车里卫生了。
……
在李宪的印象之中,大约是在94年开始山被砍秃了之后,邦业林业局全部下属林场停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