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看了看我跟强顺,脸上露出一个下决心的表情,我感觉他心里好像有了啥打算。
桌子上,热气腾腾的四个菜、一个汤,虽然都是素的,但是这已经叫我们十分满意了,多少天都没吃过这样的菜了,更可况还有酒呢。不过,那时候我跟强顺的酒量都很浅,俩人只喝了一瓶就醉的不成样子了。
之后,老婆婆又给我们做了点儿饭,我们敞开了把肚子吃的滚瓜溜圆,这种有家有饭的日子,对我们来说,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
吃过饭,老婆婆又给我们烧了一大锅热水,我们几个都洗了洗头,又擦了擦身子,弄的干干净净的。
老婆婆见陈辉跟强顺穿的破破烂烂,就把他儿子的衣裳全拿了出来,有冬天的也有夏天的。老婆婆说,儿子了死以后,她舍不得把衣裳扔了,留着衣裳,得空儿看看,也算是有个念想儿。
陈辉一听,就想让老婆婆把衣裳再收回去,老婆婆说,还留了两件呢,这些你们就拿去穿吧,留在家里也没啥用,陈辉恭恭敬敬给老婆婆施了一礼。
陈辉跟强顺每人找了两件衣裳换在身上,其他的,不管是冬天的还是夏天的,一股脑卷裹起来放进了包袱里。当时,那情景、那感觉,我们几个真的跟要饭的没啥两样儿了,那句话咋说来着,形容当时的我们真的挺合适:人穷志短、马瘦毛长。
当天夜里,我们就在老婆婆家住下了,四个人挤在老婆婆儿子的房子里,傻牛跟强顺睡床上,我跟陈辉睡地上。这时候再也没人追撵我们了,也不用再提防谁了,心放肚里踏踏实实睡了一大觉。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就见老婆婆居然已经在灶台那里忙活上了,她似乎知道我们要离开,天不亮就起来了,这时候正在灶台那里蒸馒头。
老婆婆见我们都起来了,赶紧又给我们熬了玉米粥,我们几个配着热馒头,又饱饱吃了一顿早饭。
吃过饭,我撩开傻牛的衣裳看了一下,傻牛肚子上的烟青居然没有褪,昨天夜里擦身子的时候,我还刻意交代他,别擦这两片烟青,要是把香灰擦掉了,就不起作用了,眼下看来,确实没起作用。
陈辉过来看了看,皱起了眉头,对我说了句,“看来还得麻烦这位老婆婆。”
我舔了舔嘴唇,四个人已经可劲儿吃了人家两顿了,这时候再麻烦人家,有点儿说不出口,但是,不找她,我们还能找谁去呢。
我腆着脸跟老婆婆商量了一下,想让她弄几样油炸食品,再找一块红布绫子,再弄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