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被陈辉卷起来的褥子上面,有一片血红,颜色鲜艳,能有人头大小,我们几个顿时扭头看向了刘叔,刘叔一脸惊骇,连忙摇了摇头,“我、我也不知道这是咋回事儿呀。”刘叔看向我又说道:“刘兄弟,我、我给你抱被子褥子的时候,这、这上面是干净的,我保证干干净净,啥也没有呀,这、这上面是、是……”
我跟陈辉对视了一眼,“道长,您看这像不像是血?”
陈辉点了点头,“就是血。”说着,陈辉接着把铺盖一翻,几个人顿时一阵头皮发麻,就见这褥子上的血迹,后面居然还有,而且比之前的还要多。
我连忙蹲下身子,给陈辉搭了把手儿,两个人把褥子彻底翻了过来,随后让强顺跟傻牛,把木板上其他枕头被子啥的抱到床上,我们两个每人拉住褥子的两只角,把褥子展开一看,就见这褥子上面的血迹,居然是一个人形,头、四肢、身子,都非常清晰,就像印上去的一个血人似的。
我们几个顿时面面相觑,我跟陈辉又看向刘叔,刘叔这时候都有点儿傻了,连连冲我们摆手,“别、别问我,我、我也不知道,我抱过来的时候,还好好儿的。”
陈辉扭过头又朝木板看了一眼,把手里的褥子交给旁边的强顺,我也连忙把自己手里的褥子角,塞给了身边的傻牛。我们个人一边一个,蹲在了木板旁边。
陈辉打眼把木板仔细看了看,说道:“这的确是一块棺材板,而且还是一种不太常见的四方棺材,这块应该是棺材下面的底板。”说着,陈辉用手在木板上轻轻摸了一下,把手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我见他一闻之下,顿时皱起了眉头,忙问:“怎么了道长?”
陈辉看了我一眼,脸色很凝重地说道:“褥子上的血,像是从这块棺材板里洇出来的。”
“啥?”我顿时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刘叔一听,差点儿没一屁股坐地上,颤着声音说道:“这、这块木板,在俺们家已经好几年了,它、它咋会洇血咧……”
陈辉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向刘叔问道:“这块棺材板,是你从哪儿捡到的?”
刘叔战战兢兢扭头看了我一眼,我连忙对陈辉说道:“这是刘叔从那片榆树林边儿上捡到的,还是半夜捡的。”
陈辉点了点头,又问刘叔:“你们这里,可有古时的墓穴吗?”
刘叔连忙摇头:“没、没听说过啥墓穴,古时的更没听说过。”
陈辉闻言轻轻蹙了蹙眉头,说道:“我看这块棺板有些年头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