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时间在阴历七月初,距离九月九重阳,差不多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此时此刻,我心情很复杂,掐指算算,已经是我离开家的第三个年头儿了,依着陈辉所说的,两天后就能到罗家,但是,到了那里也不能直接破铜牌,还得再等上两个月,不过,破铜牌的日子我已经差不多等了快三年了,相较而言,再等上两个月,也不算个啥,只要不再节外生枝,那就谢天谢地了。
返回头看看过来的这一路上,风风雨雨、坎坎坷坷,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我自己都数不清了,眼下,就盼望着顺顺利利破掉铜牌,结束这场噩梦,早点儿回家,感觉自己现在都快身心疲惫了。
话说,南方这里的山跟我们那里的山,真的是截然不同,陈辉领我们爬的这座山,还算是好点儿的,明显被人走过,弯弯曲曲的,看上去像一条羊肠小道,只是,脚下软乎乎的,树叶跟野草都非常厚实,一脚根本就踩不到底。
山倒是不算陡,只是除了我们走的这条小路以外,周围全是密不透风的野草跟灌木,可能是灌木吧,也有藤条植物,犬牙交错的,整个儿把周围遮挡的严严实实的,真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想在这种地方行走,非得一边走,一边用柴刀开路,要不然真就是寸步难行。对了,这感觉,就像走进了蛮荒的原始森林似的,用专业点儿的话说,这可能就是热带雨林吧。
林子里,又闷又热又潮湿,抬头不见太阳,低头不见地面,感觉非常压抑和郁闷。
陈辉还吩咐我们三个,每人撅上一根粗树枝,当木棍拿在手里,一边走,要一边敲自己的脚下,这叫打草惊蛇,茂密的野丛里很容易藏蛇,虽然毒蛇不太喜欢钻这种潮湿的草窝,但是就怕出现意外情况,一旦一脚踩上去,再给一口咬上去,那可就麻烦了。
在进林子之前,陈辉还让我们换上了秋衣秋裤和长袖长裤,整个一身的春秋装,袖口跟裤腿口,还都用绳子扎上,说是怕往里面钻东西,有时候,被一只蚂蚁钻进裤管里,都能把我们一条腿咬的瘸上好几天,说的挺吓人。
所幸这里没啥大型的食肉野兽,可能就因为毒虫太多,大型野兽也架不住吧,这叫我忍不住想起那些武侠电视剧里的苗人,都善于用毒,后来,由毒又演变成了蛊,很多内地人,谈蛊变色,其实,那都是胡扯的,书里夸大了其词,还说有苗人炼蛊啥的,根本没有的事儿,真正所谓的蛊,其实还是毒,那都是从小在毒虫鼠蚁的地方长大的人,知道哪种虫子有啥毒性,哪种毒性会起到什么样的后果,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