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一边,我跟强顺、傻牛三个,把棺材上面的绳子杠子解下来,用家伙什儿一点点把棺材撬开了。
棺材盖吊角斜搭在棺材口上,我跟强顺同时打眼朝里面一看,顿时面面相觑,连忙招呼不远处的陈辉,赶紧过来看看,陈辉不明白咋回事儿,赶紧走了过来,那烧黑砖的见我们好像有事儿,也怯生生走了过来。
陈辉来到跟前打眼往里面一看,疑惑地问了我们一句,“这是怎么事儿?”
我说道:“道长,您不是说,入殓的时候,婶子穿的不是白裤子么,这、这明明是红裤子嘛。”
强顺一点头,“对,跟我昨天看见的一模一样。”
陈辉紧紧皱起了眉头,不过,他似乎很快发现了啥,把手伸进棺材,把老板娘裤子上轻轻捏了一下,随后,把手指头放鼻子上面闻了闻,“是血,血把裤子染成红色的了。”
听陈辉这么说,我朝那红裤子一看,好像真的是血,黑砖窑老板这时候也瞅了过来,朝棺材里只瞥了一眼,立马儿又退到了一边。
我们几个相互看看,面面相觑,这血是从哪儿来的呢?而且,把整个儿裤子都染成了红色,这得多少血呢?
陈辉说道:“红衣鬼化煞,其凶无比,这恐怕一切都是注定的。”随即陈辉扭头朝黑砖窑老板看了一眼。
烧黑砖的见陈辉看他,连忙冲陈辉说道:“老道长,请小师傅放金蟾吧,放好以后,就赶紧把棺材盖上吧。”
我把绸布包从兜里掏了出来,刚要往棺材里放,烧黑砖的叫了一声:“等等!”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他朝我快步朝我走了过来,“小师傅你先等等,我、我还想再看一眼金蟾。”
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烧黑砖的走到我跟前,看看我,又看看我手里的绸布包,那意思,好像是叫我把绸布包打开,给他看看里面的金蟾。
我犹豫着舔了舔嘴唇,“大叔,你是不相信我,怕我把里面的金蟾掉包了吗?”
烧黑砖的连忙赔笑,“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宝贝,在我身上带了二十多年了,从来没离开我的身,现在、现在……我也知道,三天以后就能再拿回来了,可、可我就是舍不得,想再看一眼,小师傅,你把绸子打开,我看最后一眼。”
奶奶的,还是怕我给他掉包,我一咬牙,一点点把绸布开了……
黄灿灿的金蟾,从绸布里面露了出来,紧跟着,我把金蟾和绸布猛地攥成一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塞进了黑砖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