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了啊。”内殿中端着茶杯拨着茶叶的中年男子望向她们,正是石阚衙门的李师爷。
白漫瞥了他一眼,自动忽略那句‘小馒头’的称呼。
因洛石身上从来少不了白面馒头,是以被池府的那个表少爷陌昀管她叫馒头,再用他的话说‘馒头的小姐,自然也是馒头’。是以这几年来,那家伙一直这么称呼她,连带着府衙中有些年长的衙役、师爷,都会管她们叫馒头。
一对馒头主仆!想到这个称呼白漫暗自咬牙。
在白漫曾经的想象中,衙门里的师爷都是精明能干,文采斐然,再不济也是个精于拍马溜须,能说回道的。
可石阚这位李师爷可以说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平常总是一副老神在在,悠然自得的样子。
不管多离谱、多惊心动魄的案件,在他眼中就仿佛只是一场折子戏,他永远都是那个看戏的人,且看得津津有味。
“李师爷,前面不是开堂了么?你怎么还坐在这里偷闲。”白漫没有理会他,几步就上前凑到一堵墙的偏门上,掀开一点帘子,向外望去。
这帘子的外面就是府衙大堂,知府池睿就正襟危坐在这堵墙的另一面。最先入眼的是这一侧的竹塌上躺着一个中年男子,看他身上的衣料都属锦缎,而一个大夫正在给他施针。
“不急,这人啊,还没醒。”李师爷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水,解释道:“这死去的女子是东边青龙街上王记米铺的独女,米铺王老板早上才来报过案,说他女儿不见了。却不想这午后就见到了尸体,爱女心切啊,这不痛哭了好几场,怎么劝都停不下来,方才听了周老的验尸结果,急火攻心之下晕了过去。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
“早上才来报案?”白漫转头又问了一声。
“是啊!说是昨日不见的人。”李师爷意味深长的看了白漫一眼:“你,可是见过了尸体?”
大家都知道白漫在府衙之中做事,却少有人知道她究竟在干嘛。而知道她验尸的不过几人,李师爷算一个。
白漫点头:“没错,据我推算,那人应该是前日午后遇害的。”
“啧,这就有意思了。”李师爷没再继续说,只轻啜一口热茶:“你且在这坐着,我想外头也差不多继续了。”说着就起身掀了帘子出去。
白漫来到她的‘专座’上,推开墙上一个小小的暗格,透过孔洞望向墙对面,从这个视角望去,正好和知府池睿的一样,堂中的所有人,发生的所有事都一览无余。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