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这上面躺着的人时,白漫松了一口气,道:“周老,你不声不响的躺在这里要吓死人啊?”
“死人你都不怕,还怕活人?”周老伛偻着腰,翻身起来,慢慢下了台子:“老头子我还以为你不打算来了,就准备在这里睡上一觉。”
“有时候活人可比死人可怕多了。”白漫拍了拍胸口,解释道:“池府今晚有家宴,来的晚了些,让周老久等了。对了,周老你躺在这里,那尸体呢?”
“在你后面。”周老将油灯端到了墙角,那里同样摆放着一张高台,掀开白布,王莲的尸体赫然在内。
怕破坏了尸体身上留下的线索,是以她的遗容还没有整理。白漫双手合十,低喃:“等将凶手惩治于法,你也能安心上路。”
灯芯‘啪嗒’一声跳动了一下。
白漫着手带上羊皮手套,打趣道:“周老,你和一具死尸同处一室,也能睡得着?”
“行将就木之人,有什么可忌讳的?说来,倒还不及你的丫头……”
白漫转身望去,就见洛石站在原地,嘴里鼓鼓囊囊,手上是半块白糍糕。见她望过来,咧开嘴一笑,在幽暗的烛火映衬下她的样子显得有些瘆人。
“她……也没什么忌讳。”白漫尴尬一笑。
一切准备就绪,白漫再次仔细查看尸体:“我在王家发现一只浴桶,里面的抓痕想必就是王莲在挣扎的时候留下的。”
“若是时间得以确定,那便好办了……”周老道。
灯焰如豆,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才被熄灭。
……
“威——武”
一阵铿锵有力的宣喊声伴随着木棍有序的敲击地面的声音,在清晨的府衙中响起。
府衙外的看热闹的老百姓们安静下来,皆好奇的望着堂中跪着的一行人。
除此之外,堂前还站着一个玉树临风的俊俏公子,引得府衙外不少姑娘心花怒放。此人正是柳濡逸。
同样站在府衙外的阿森一脸得意,他就知道他家少爷嘴上说着不查案,可才刚过了一夜,这话就不知抛到何处去了。
“禀大人,青龙街绸缎庄梁炜带到。”秦骏丰在一侧说道。
“好!”池睿一落惊堂木:“梁炜,这个已故女子你可识得?”
梁炜清秀的面容有些苍白,转头看向摆放在身侧的尸体,颤着手去揭开了白布,吓得整个人瘫坐在地:“莲儿……”
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激动的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