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池葭葭举目望去,突然惊叫一声,手边的药材也应声而落。
只见面前的人看起来四十上下,并未竖发,而是随意的披散两侧。可他的半边脸带着一张铁制的面具。
那张面具漆黑,布满了凹凸不平的疙瘩,好似一个不懂行的人随意的敲打起来。看起来阴沉且诡异。
咋一眼看去,像极了她在戏文里听说的鬼魅。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池葭葭到底没有再喊,只是快速捡起地上的药材放了回去,随后躲到了洛石的身后。
却见白漫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师傅!”
嗳,师傅?池葭葭探出脑袋狐疑的看了那人一眼,这一眼却看的是那人露在外面的半张脸。
撇开方才那令人不适的面具来说,这人长得倒还是极端正的,从眉眼中依稀能看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俊美男子,只不过现在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
这半张脸给池葭葭觉得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可再仔细看又完全陌生,池葭葭晃晃脑袋,奇了怪了!不过,却因此对这人不害怕了。
再看去的时候,感觉他像极了学堂里的教书先生,目光温润的正看着面前的白漫。
真是矛盾的人啊!
“你来了啊。”男人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走下台阶,一只手端着一小篮新鲜草药,自顾自的去了院子里。
白漫也不在意,她师傅离墨就是这样的性子,肆意自在。
离墨是在白漫来到石阚一年后一次跟着柳稚上山礼佛认识的。这人是个草药师,常年居住此地,为的就是就近采摘大尖山上的草药。
他和白漫并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师徒关系,与其说师徒不如说是忘年之交更为契合。白漫所认识的所有草药知识都是他教的,所以白漫称呼他一句‘师傅’。而白漫上山则是给他讲许多山下的事情。
至于他的脸,听他说年轻的时候受了伤,怕露出来吓人,就用了一块铁皮遮挡起来。可白漫也觉得这铁皮本身可能更恐怖。
“是啊,本该前日就来,可府衙里出了人命案子,倒是耽搁了时日。”白漫走近,和他讲起了豆花妹的这件案子。
离墨的右手拨弄着草药不停,头不抬话不接,给人感觉好似根本没有在听。可白漫却知道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仔细。
不光是他在听,池葭葭也自己找了个小木庄搬到近处来,她因这家里的约束,并没有像白漫那样可以在府衙里来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