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边躺着一具尸体,白布已掀开一半,一个男子面目狰狞,七窍流血,喉咙正中央还插着一只银色的袖箭。
许县令道:“何时发现的?怎么发现的?从实招来。”
庄稼汉又一躬身,磕磕巴巴道:“大人,小的刚从农田里回来,路过他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巨响,院门是开着的,小的就进去看看,就看到他拿着箭对着自己脖子插了进去。”
“什么?你说是他自杀?”许县令惊愕。
“是是,小的才刚进去,捕快大人们就来了。”说着指着一边一个年轻的衙役道:“他们可以为小的做主,这田老二的死跟小的没有半点关系。”
“你认识田老二?”
庄稼汉点头:“他爹老田头与我关系极好。这田老二是个猎户,打得一手的好猎,只不过脾气暴躁,不与我们往来。”
许县令望向衙役,就见衙役上前一步,禀报道:“大人,我们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这老农进了那院子。待我等赶到的时候,这人已经咽气了。这老农也被吓得摔坐在地。”
许县令了然的点点头,又对一边站着的赵仵作道:“你呢,可有发现什么?”
赵仵作轻咳一声,道:“大人,小的方才给此人查验了一番,的确是死于袖箭,当场毙命。”
“那袖箭留下的伤口可与章大人的一致?”许县令又问道。
赵仵作微愣,道:“大人,小的还没拔出那只袖箭。”
“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快拔?”许县令急喝一声。
“这,大人,不是您所要等那位姑娘一同前来查验?”赵仵作为难道。
许县令这才想起方才自己说过的话,望向一侧的屏风,从底下已是见到了白漫的襦裙。转念一想,又起身进了屏风。
外面围观的百姓们纷纷好奇,这县令大人怎么突然间起身离去了。纷纷翘首望向一侧的屏风。
“大人。”白漫行礼。
“不必多礼,姑娘啊,这人你可看的清楚?”许县令问道。
白漫摇头:“这距离太远,不便查验。大人不若让我上堂查验。”
“这…”许县令一顿,说来这让女子上公堂查案,已是破格。还要让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查验尸体,这一个姑娘家查验出来的,说出去谁信?
“姑娘啊,不是本官不信任你,而是你一个姑娘家。池大人都没有让你亲上公堂,本官又如何能坏了你的前程?不妥,不妥。”许县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