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黑的木材瓦砾横七竖八的倒在不远处。
白漫道:“这是哪儿?”
“这是泰安街。十几年前这里的可一点都不比长琅街差。祭天之仪和将士出征都是从泰安街出发。”柳昊淡淡道。
国之大事,唯祀与戎也。
白漫木目不转睛的看着外面昏暗的一切。若真如柳昊所说,那这条泰安街在当年就应是京城的主街,而短短十几年,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好似看出了白漫眼里的诧异,柳昊道:“只可惜当年盛景也不过是昙花一现,这一切都因当年的镇国大将军在北疆失守!害得我天楚连失三城,万千百姓惨遭屠戮,尸横片野。以至天怒人怨,一场大火席卷,泰安街也不会变成这副样子。”
白漫鄙夷的看了柳昊一眼:“北疆在千里之外,镇国将军城门失守和京城泰安街失火有什么关系?你们不去查究竟是如何失火,反而将这罪责怪在一个远在天边的将军身上……”
“你知道什么!”柳昊怒喝一声,打断白漫的话。
柳昊目光阴沉的看着白漫,眼里带着的幽光仿若暗夜里潜伏的凶兽。白漫当下闭口不言,此时她人还在他手里,可不想因为这些十几年前的事情激怒了他。
见此,柳昊缓和下来:“起初,京城官员也以为这是人为。可是他们查了许久,却查不到半点蛛丝马迹。更离奇的是,每隔几年,这泰安街上就会失一次大火。先是镇国将军府,而后兵部尚书府,礼部尚书府,太医白府……甚至是我柳家祖宅,都接连付之一炬……”
白漫只是静静的听着,可当听到太医白府时,猛然抬起了头。
太医白府!
白漫几乎肯定柳昊说的太医白府就是她白家。五年前的那场大火仿佛还历历在目,熊熊的火焰如贪婪的恶兽,吞噬着暗夜里的一切一切。
也因此,白漫对柳昊说的嗤之以鼻。
哪里是什么天怒人怨?当年她可是亲眼见到一个个蒙面杀手,无情的屠戮着府里的上上下下。那些人就如这暗夜勾魂的使者,无情和冷血的背后才是操纵这一切的罪归祸首。
只不过,这些事情白漫不会告诉柳昊。只是面无表情的听着柳昊的义愤填膺。
心中却在替那位镇国将军悲哀,南疆失守,战死沙场已是一位将军对天楚最后的守护。胜败乃兵家常事,可是他死后却背负了所有的骂名,成了京城天下人口中的灾祸。
久久没有得到白漫的回应,柳昊失了兴致,放下了帘子,道:“我说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