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白漫曾见过许多聪明的凶手,可大多都死在他们的自满和轻视。至于顾汐,恐怕当真是将她看作朋友,才会不曾提防。
“别一副愁眉苦脸,要死的是我又不是你。”顾汐又抓过一颗果仁丢进嘴里。
这举动倒是颠覆了她从前那副完美无缺的样子,透着一股自在和洒脱。
“你不害怕么?”白漫见过了那么多等待行刑的犯人,还从来没有一个像顾汐这样从容不迫。
顾汐微顿:“死有何惧?不过是脖子一伸,眼一闭。”
不管她是否真的如此想,白漫从她眼里看不到任何的情绪。
当真是将生死置之度外?
“那便好。你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或者还有什么人未见?”白漫注意到她说后半句的时候,顾汐的手紧了紧。
看来,她心中还有挂念的人。
顾汐没回答她,只是给她讲了个故事,道:“从前有个女孩,遇上了一个男孩。第一眼,她就喜欢上了他。年少时她觉得男孩触手可及,他们一起习武,一起识字,一起玩闹。可长大了才发现他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那个男孩知道女孩的心思么?”白漫问道。
顾汐嫣然一笑:“她有自知之明,不敢奢望,也从不强求。只将这份心思藏在心底。”
“女孩也不必妄自菲薄,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可以?”白漫道:“这是我蓁姐姐送我的,今日我同样送给那个女孩。”
“池蓁蓁,那个太子侧妃。”顾汐突然笑了。
“嗯。”
“酒足饭饱,我有些困了,就不送了。”顾汐转过身子背对着她。
白漫张了张嘴,想说她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只是最终,白漫还是依言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