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程陌昀嘴角一勾,按着白漫的肩膀让她坐下,道:“陈太医,这伤你可看到了?”
“是是。”陈知席上前打开药箱,取出一个瓷瓶道:“郡主额头上的伤并无大碍,这是太医院的独门秘制伤药,只要敷上,半日之后这淤肿就能消退。”
咦?
白漫错愕,他误以为自己是郡主?白漫回忆片刻,才惊觉自己倒是见过这位陈太医几面,可他好似压根就不记得自己。
见白漫表情怪异,陈知席隐隐觉得不对劲,却不知所以然。
“小漫,你受伤了?”
白谚妤从房中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白漫的额头红了一片。
“我没事。已经上过药了。”白漫道。
“你,你是世侄女?”陈知席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锦衣女子,这面容虽和多年前见到的小姑娘有了很大的不同,可是也正是因为她长开了的面容越发和白葛夫妇相像了。
白谚妤回头,才看清身边站着的人,惊愕道:“伯父。”
“真的是你!”陈知席很是激动:“世侄女当真是你?你还活着!”
白谚妤一顿,才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张了张嘴,不知话从何说起。
“世侄女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还活着为何不来找伯父为你主持公道?还有你爹娘,他们是否也还活着……”陈知席双眼赤红,隐有泪意盈眶。
“伯父……”白谚妤心中难过,她知道陈知席当年和白葛亲如兄弟,听说白府那夜大火过后,陈知席像发疯一般的冲进废墟寻找白葛尸首,也在那之后连着大半年消沉度日,经常醉倒在白府废墟中。
“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还能再见到世侄女,定然是贤弟在天有灵保佑世侄女。”陈知席难掩悲悸。
看到此情此景,白谚妤实在不忍心,脱口而出道:“伯父,其实我爹——”
“姐姐,你不是说离先生还在等着我们么?咱们快些去吧。”白漫拉过白谚妤,不由分说的朝客栈外行去。
“世侄女!”陈知席在身后大喊。
“陈太医,郡主受了惊吓,不宜在外久留。你若是想要赔罪,下回来王府便是。”程陌昀道。
陈知席忙俯身一礼:“世子殿下说的是,等小女伤势好些,陈某定然带她到王府负荆请罪。”
程陌昀点头,大步离去。
陈知席抬头,望着白谚妤和白漫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白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