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卿之子柳濡逸为右少卿。这个位置在池睿大人过后就空了六年之久,一直没人能坐上来,不成想京城第一公子子承父业在大理寺内破了好几庄大案,引得皇上赞赏有加。
这个消息当时就引起了官衙内的轰动,不过后来铺天盖地都是睿勇大将军凯旋,世子被废的消息,柳公子的事就不那么显眼了。
阿森道:“还能是哪位,当然是世……哦,程公子。”
是那位啊。
几个狱卒对视一眼。
老崔搓搓手道:“柳大人,这不合规矩吧……圣意未明,我等也不敢随意放人进去。”
“你们就放心吧,我家少爷早就得了圣御,专程来探视的。”阿森又从胸前衣襟里掏出圣旨来。
如此,老崔等人再无异议,快速在前面领路。
天牢地处皇宫之内,西北方向。和京城大牢不同,这里面关押的全都是犯了事的皇亲国戚。为了顾全皇家体面,这天牢的布局摆设也都干净明洁。
床榻,桌椅都比寻常百姓家要好得多,只是在里面的人不管是什么身份,都不过困在这方寸之地,不见天日。
柳濡逸进入牢房的时候,入眼的就是程陌昀好整以暇闭着双眼靠坐在墙角,一只手随意的搭在支起的膝盖上。
听到动静,也不见他反应。
狱卒退了回去。
“少爷,世子睡着了,要不要我去叫醒他。”阿森说着取出食盒里的几碟小菜和几壶酒摆上。
“你出去吧。”柳濡逸道。
阿森应了一声,退出了牢房。
柳濡逸径直来到桌边坐下,斟满两杯酒:“不想知道她的消息?”
这一刻,就程陌昀倏然睁开双眼,眼里一抹亮光忽闪。而后一个箭步冲窜了过来坐下,捞过那杯酒一饮而尽。
柳濡逸继续给彼此满上。
程陌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再此饮下。
阿森就坐在门对面,透过木栏看着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无言对饮,不由抚额。
平时滴酒不沾的少爷啊,找人拼酒干嘛不早说,害他准备的都是上好的烈酒。
“来!”
程陌昀几杯酒下肚,面色不变,大喊痛快。原本他在军营也不善酒,奈何在蛮疆那段日子夜不能寐,军医说是思忧过度,便让他在睡前饮酒……
反观柳濡逸,白皙的肌肤早已红透,双眼迷离,狭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好似下一秒就要上下来个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