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也很无奈,电话都打了,地址也告知了,罗马餐厅去不了,斜对过有一家羊杂汤的小店,招牌上厚厚的油渍跟打铁一样。
等了一会儿,一辆机车呼啸驰来,车一停,跳下来一个穿着黑皮赛车服的痞子,头盔一摘,蓬松的碎发,双耳打着银白耳钉,这个就是省大院的恶霸安琪儿。
“怎么不进餐厅啊?”
沈浪站在“铁匠铺”羊杂汤外边,瞅瞅对面的罗马餐厅,干咳道:“吃西餐上火,这有家不为人知的老字号招牌,一般人我还真不告诉他,哎哎……你别走啊。”
“骗谁呢!”安琪儿跨上摩托就要走。
“琪姐,是您说随便吃一口的。”
“去你的,我说是在罗马餐厅随便吃一口,少跟我打马虎眼。”
“滋滋,这就是你不对了,店是旧了点,味道好啊,这就跟男人似的,不亲自尝尝,你怎么知道不对味儿是吧。”
好说歹说,总算把这个姑奶奶劝进店里。羊汤馆里面膻气的很,桌椅板凳黝黑铮亮,下脚抬脚之间,鞋底就是一张餐巾纸。
不过,这个安琪儿这个大姐头,不像一般二代那么多事儿,嘁哩喀喳点了一大堆吃的,往椅子上一坐。
“说吧,你这主儿没事的话,肯定不会请我吃饭。”
沈浪给她倒了杯漂着碎茶叶末子的水,笑着说:“我这不是想追你吗。”
“噗……”安琪儿一口茶叶全喷沈浪脸上了,“你,追我?”
“不行吗?”
安琪儿不屑道:“行是行,来者不拒,不过善意提醒你一下,买好意外保险,理赔最好填我的名字。”
一说一笑间,安琪儿被骗的气也没了。羊杂汤和泡馍上来,吃得也很爽快。
“琪姐忙啥呢?给你打电话时还挺严肃的样子。”
“瞎忙,省电视台选秀,请我过去把把关。”安琪儿倒了些辣椒面,擦着额头上的汗。
沈浪一愣,笑着说:“看不出来哦,琪姐还是搞艺术的。”
“艺术个屁,娱乐圈儿那点烂事我稀罕搀和吗,台里有几个朋友让我过去,我也不愿意,正好你给我打电话,找借口……”
沈浪笑看着她:“那你还跟我这儿装什么,好像非罗马餐厅不吃似的。你跟着选什么秀?”
“选个疯,早内定了,算上我在内,都是尼玛过去走秀的。”
安琪儿就是这种女人,一旦认准了是朋友,也很直爽,如果不拿你当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