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多少怕,就有多少恨。
沉默了许久,王素芬见两人态度坚决,心知他们觉察到蛛丝马迹,不如再相信沈浪一次。
“哎,既然你们俩问到这里,我也豁出去这把老骨头了。”
王素芬侧着头看向窗外,脑海里涌现出陈年旧事。
“得从哪儿说起呢……我从小和静静妈一起长大,也在乔氏渔业干活,后来,我们俩都嫁人有了孩子,一晃多少年过去了。大概是零一年,乔德龙把海产品卖给老外,还带着老外来几个村视察,谁知那个老外就,就看中了静静妈。”
孙静静心头一紧。
“那个老外在乔村一住就是半年,可是他就不签合同,还说除非静静妈跟他去国外一起生活。”
乔德龙本来就看不上小舅子,既想给他妹子找个好归宿,又想和老外签出口合同,奈何孙志强坚决不离婚。
终于,机会来了。迫于乔氏渔业协会的层层剥皮,几个渔民打算单干,白天正常生活,半夜出海打渔。这一切都被乔德龙看在眼里,在那天晚上,渔船像往常一样满载而归,靠近海岸时,被乔德龙抓个人赃并获。
“静静爸是我们大伙领头的,水性最好,乔德龙说他破坏了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让人把他绑在渔网里,活活的沉进海底。(无弹窗广告)”
孙静静强忍着悲伤和怒火,险些晕厥过去,额头上沁出一层层细密的汗珠,原来牛叔叔说对了,真是舅舅,不对,是乔德龙谋杀了父亲。
“大伙儿心里都清楚,乔德龙一直逼静静爸离婚,那天晚上的事,只不过是找个杀人的借口。”
孙静静失神的说:“不可能,你们家我叔叔也死了,或许只是因为他们破坏了渔村的规矩呢。”
孙静静甚至可以相信乔德龙杀了父亲,但唯独不能接受母亲因为想和老外出国,而默许乔德龙杀掉丈夫。
王素芬怜悯的看着孙静静,说:“渔民偷着打渔,也不至于犯死罪。乔德龙为了不让家丑传扬出去,让我丈夫在内的几个渔民在血书上按了手印。”
“然后呢?”
“什么血书,根本是骗人的,乔德龙压根就没打算让他们活着。他让人打断了几个犯事渔民的腿,说他们犯了行规,不允许渔船靠岸。”
“船呢?”
“沉了!别人不知道,我很清楚,是乔德龙做了手脚,那两天起台风,船上的渔民被打断了腿,根本不可能活着游回来。”
屋子里静极了,王素芬擦了把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