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瞒他的事情并不多,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顾临从来不瞒着河泽做任何决定。
希望他的心一直没有变,一如既往。
太多事情想说,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聊完的,魏之禾接连两日承受着亲人的精神打击,在顾临手若有若无的按着他的头,慢慢靠在他腿上睡着了。
顾临在不惊醒他的前提下将他搬到自己身侧。
中央空调的出风口发出轻微的呜呜声,倒不影响睡眠,不过顾临却还是将这点点声音隔绝掉,纱帘和隔光帘也随之拉上,都是挥手间完成的,不费吹灰之力。
他以为有生年再也见不着河泽,可是他最宝贝儿的家伙又回到身边,他小心翼翼地躺在魏之禾身侧,盯着他的睡颜。
一看就到天亮,都不带困倦。
真好,还能回来。
隔光的厚重窗帘真的完全不透光,顾临在临近早晨六点时眼睛还是合上了,小眯了一会儿。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被包裹在一堆黑色的软羽里面,又暖和又舒服。
“……”
有点熟悉。
非常熟悉。
太,太熟悉了。
“小泽!”顾临猛地喊出声,音调比他往日的平和拔高几分贝。
魏之禾被他这么一喊,吓了一跳,整个人从床上坐起。
“嗯,嗯?嗯?!”
翅膀!
哎呀,他的翅膀!
他的翅膀又自我放飞跳出来了,还把顾临裹在羽翼下面,他就说羽族都喜欢把最珍贵的东西藏在羽翼之下,原来这个记忆不是假的,真实得不能再真实。
顾临本来就是河泽潜意识里最想保护的人,他的少主。
被叫醒后,魏之禾将羽翼收起,直面顾临。
顾临还沉浸在河泽连翅膀都长出来这件事,他恨不得现在就亲自将手中的精血喂给他吃下去,希望他能恢复到巅峰状态,至少是完整的河泽。
不过,小翅膀还没好好摸一摸,魏之禾就将它收回去了,他的手还尴尬地搭在半空中,中余下丝滑般的羽翼触感,想再碰一碰,想把脸埋进去,他以前就常干这种事,只要河泽一化成原形,必然会让他把翅膀放出来让他靠着,并且用脸贴着,多蹭两下。
以前他不明白为什么,现在他大概知道,和吸猫是一个道理,只不过他可比别人高级多了,他吸的是世上唯一的,仅存的凶兽。
“怎,怎么收回去了。”顾临有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