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吗?”烈火问。
“等等……我看看。”落雨阻止了他,然后看了看周围的建筑,仔细观察它们之间的结构。
“有办法了,我们回去,到来的那条路上。”一会之后,落雨这么说道。
两人回到了来路,“我们进房子里。”落雨接着说道。
“这间?”烈火指着一间凶宅一般的屋子说道事实上,大部分的房屋现在看起来都像凶宅鬼屋。
“上去上去,你打头阵!”落雨推了推他,催促道。
烈火收起了长剑,然后两把秘银短剑直接出现在他的手上,这当然是他那个战斗专用折叠包的功能。如果在室内爆发战斗,长剑显然没有秘银短剑好用。
推开房门,两人一前一后的悄悄走了进去。
这是一栋公寓,有些类似明特在上城买的那种,不过条件当然远远不如。住在这里的是科隆堡最底层的市民,作为脱产者,不管他们是怎么离开家乡,搬进城市的,他们显然都已经失去了田地。或许把家乡的田地换成了少量的银索拉,或许作为幼子无法继承家产独自来到此地,甚至也可能是从贵族的领地中脱身的自由民,总之带着很少很少的财产来到这里,作为脱产者市民中的一员。
在这个时代,脱产者代表的并不一定是更高的生产力,更多的只是失去了传统赖以生存手段的赤贫。
他们中的大部分,就居住在这种狭窄的公租房中,以这十平米不到的空间作为栖身之地。他们在这场浩劫中,不管是药物也好,还是组织避难也好,优先级都是最低的那群人。没有人来组织他们撤退,也没有人来保护他们。
因此这里成了人间地狱。
烈火已经在这一路上目睹了太多的死亡,不过在这里目睹的一切还是让他握剑的双手忍不住颤抖,莫名的情绪在心中萌发。
尸变的父亲吃儿女,地上的泪比血还多。婴儿凶残的咬掉母亲的半个身子,而母亲在痛苦中双手还护着尸变的幼儿。在床上的小夫妻,在挣扎和扭曲中同归于尽。在这栋不大的公租房里,你所能想象的、你所不能想象的一切伦理悲剧都能看到。
这里就是科隆堡下城悲剧的缩影。
烈火沿着通道走过,无意识的砍杀着扑来的行尸,眼神从警惕、到惊愕、到愤怒、再到痛苦、然后是悲伤。他停下了脚步。
落雨看着浑身颤抖、忍不住落泪的烈火,面无表情。
“这就是一个这样的世界,弱小者连最后的安宁之地都保不住。”落雨清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