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掌法已经失去了先前那种超乎寻常的威力。不过这样正好,可以心无旁骛的习练泰斗剑。”
听到这些话,陈叔公感到震惊。
他很难想象一个山村少年可以做到这种程度,而且对自身的发展思路如此明确,想想自己十五岁的时候,还在与人遛猫逗狗呢!真是不能相比。
其实,周烈非常感谢曹宏斌。
从董老的八卦掌修炼笔记,到心理医师的讲解和指导,再加上那些让村子渡过难关的武器,以及手中的金银和书籍。
算起来这一桩桩一件件,从里面得到的好处太大了。
曹哥身为一名大学老师,在见识上远远超过他,有时候随口提出的建议让人受用终身。
事实上,曹宏斌拿周烈当朋友,当兄弟,当学生。
二人连续接触下来,原本那个开元村如同一张白纸的周烈,在思维和处事上与本身所处时代产生一些差异,更加贴近七百年前,这便是近朱者赤。
很难得,夜晚如此宁静安详,以前那些半夜三更出来觅食的虫子已经销声匿迹,眼前只有篝火噼里啪啦燃烧。
周烈吃了几块烤肉填饱肚皮,之后起身在苏家兄妹的队伍中搜索。
时间不大,他找到一柄外形粗糙的重剑,挥舞手臂甩出几个剑花,觉得重量方面还算过得去,于是就在篝火前习练起来。
“第一架举鼎势。”
“调整呼吸,绷紧腿筋,挺直腰杆,双手错分,掌心相反朝向,动如霹雳,迈步出剑。”
剑身挂着劲风向下席卷,只是周烈并不满意,他将脚步稍稍错后,又是一记举鼎势。
连续举剑四十多次,他始终没有变换招式。
周烈就这样,在篝火前翻来覆去习练这一势剑法。
陈叔公愕然地看着大剑一点点蜕变,似乎具备了某种无法言述的凌厉。
达到这种程度,周烈仍不满意,口中呼喝道:“这是泰斗剑,光有凌厉没用,需要聚拢剑势。既然这一剑叫举鼎势,必然要表现出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威猛。”
“对,就是威猛,直来直去,勇往直前的威猛。没有回旋余地,剑之所向,定鼎河山。”
话音隆隆作响,惊得后方那一众大汉面皮发紧,仿佛看到一座高山正在缓缓拔起。
接下来,剑影越发厚重。
周烈每出一剑都似缓实快,双手变得格外沉稳,竟凭空制造出强横压力,大剑所到之处已经从劲风变成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