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众前来,这镇上千余口人都有危险。
当然!张天德并未畏惧,身后靠着参天大树,应该怕的是那天师阁。不过心中亦有怒,全因焚香别院已经破败至此,就算重新启运也远远不及主家,何必刀兵相逼?这太令人心寒了。
天空传来话音:“天德啊!观你气色刚刚脱劫,不知道仰仗了何人之势,如此大张旗鼓回到龙虎山,若是消息传播出去,有违天师阁定下的韬光养晦之策!你应该收敛一些,念在自家兄弟,今夜前来相邀,随为兄去天师阁祭拜祖先可得一坛天师位。至于你带回来的钱财实乃烫手山芋,要知道当今世道多艰,怀璧其罪的道理你应该懂。且忍耐十几二十年,等到时局稳定,让你这一脉光耀只在反掌之间。”
这话乍听合情合理,然而内里全是冰冷。
张天德哈哈大笑,点指天空说道:“你们呀你们!张天禄爱财,这在张家谁人不知?哪怕我在外闯荡,也时常听到宗主爱财的美名。天德出外多年,未敢忘记先人提点,也未敢忘记我张家除魔护道之己任。再看看你们,只会扣帽子谋夺产业。你们打压支脉也属正常,我可以理解,然而有些事做得太过!如果等上十几二十年将我活活熬死,这焚香别院哪里还有机会崛起?而且叫了这么多人过来,把居心都摆在明处了!何等心切?连装装样子都不肯,令人心寒啊!”
“天德吾弟,你刚刚回来,不知为兄维持这诺大家业有多么困苦!幸而祖上保佑,赐予你当头鸿运,有了这批财货打底,相信我龙虎山可以一振颓势,扶摇直上助南唐光复河山,届时咱们正一教就是国教,不要说你们这一支,就算其他十几脉张家人也能平步青云,自可坐享王朝数百年气运,此乃天师阁众老共同定下的谋算,不容有失。”
张天德怒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哪只眼睛看到南唐可以崛起?刚才还说韬光养晦,现在又要辅佐王朝,自相矛盾,让人耻笑!”
“哼!你这乡野村夫知道个甚?南唐之主仁厚无双,隐隐呈现出明君之象。之前天师阁韬光养晦,此乃养精蓄锐,等的就是机会!你这笔财物来得刚刚好,自可聚拢人道气运,助仁主登临大位。身为张家子弟,你自该尽心尽力响应天师阁,而不是螳臂挡车,令人徒生不快。”
“不快就不快!”张天德衣袍飘舞,脚下生出清风,徐徐飘到空中,胡子气得乱颤:“想不到你张天禄竟动了这种心思!什么仁主?只不过方便挟天子以令诸侯!你这是要将我张家带入泥坑!今天我张天德拼掉这条性命也不会让你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