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武松于马上轻轻互撞一下镔铁雪花刀,目光直视杜远,有若实质,杀伤力十足。
杜远也是凶蛮,“啊呀呀……”地嘶吼一声,哪顾鼻梁创口迸溅,鲜血染红白巾,双腿一夹胯下战马,高举着大刀就朝武松劈砍过来,刀借马势,破风凌厉,力有千钧。
武松却只是冷冷瞧他,不驱马,不动身。
大刀劈下,直斩头颅。
“当!”
一声巨响,震天响起,直冲耳膜。
武松左手狠劈,一刀斩向杜远大刀,将它远远荡开。继而右手却是一个翻抖,手中镔铁雪花刀化作一道白虹,白虹贯日,雪练飞舞,直直斩在了杜远胸脖之间。
“啊……”惨叫声起。
杜远身上连环铁甲登时破裂,一道血光从胸脖间迸溅而出,那杜远低下头望着胸前喷溅的血水,一脸的不可思议,眼中那凶蛮的目光渐渐地消散,继而泯息,“砰”的一声摔下马来,已是毙命。
“如此武艺,也敢和爷爷决死战。”武松又是冷冷一笑,长发随风乱扬,凛凛然若神灵。
那厢鲁智深一边斩杀顽抗黄巾士卒,一边也赶了回去,正遇着彭玘与廖化厮杀于一处。这廖化端的是好功夫,精钢大刀上下挥舞,刀重力大,杀得彭玘三尖两刃刀左右支挡,只有招架的份,哪能还击,眼见已是危在旦夕。
“休伤我兄弟!”鲁智深大吼一声,声如洪钟,中气十足。
廖化听得鲁智深高吼,警惕心起,收了大刀,跳出圈外,冷冷而笑,嘲笑道:“可是要两个打一个?”
鲁智深大笑,叫道:“何需两人,让洒家和你打上一回。彭玘兄弟让开。”于是不再说话,挥起六十二斤重镔铁禅杖就攻将上去。
廖化大叫一声,鼓起强壮肌肉,也冲了上去,精钢大刀朝鲁智深重重斩下。
“彭!”
精钢大刀直直斩在了镔铁禅杖上,金石之声冲天。明明自家攻击,对方守,廖化却是霎时感受到数以千斤的力道透过撞击穿透大刀反弹在自己手臂上,一个震荡,手臂已是酸麻不已,胸腑中气血翻涌;胯下战马也是“嘶”的一声,倒退了好几步。
“这光头好生气力!”廖化暗道,内心惊诧不已,“我绝非他对手。”
“再来。”鲁智深豪迈大笑,朝廖化叫道。
廖化咬咬牙,一夹马背,继续冲了上去。只是这次已是小心谨慎了许多,以守为主,护住自己,不与鲁智深硬拼,倒也厮杀抵挡纠缠了多个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