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墨寒，再次开口；不厌其烦的跟镜妖谈着条件。
或许都是妖族的原因，墨寒始终不忍心痛下杀手。更何况镜妖也没有铸成大错；墨寒已经感知的到，杨大小姐的活人气息，就在附近不远处，应该是在那座黑雾弥漫环绕的高台之上。
只是杨小姐这个浊胎的气息现在已经很微弱，想必已经被镜妖吸了不少的元气。
不曾想，她话音方才落地，头顶上空的镜妖就冷哼一声，反问道：“然后再去保护那些，根本不珍视我的凡人？在我辛辛苦苦的为他们消灾挡祸后，还要被他们不知感恩的当成怪物吗？”。
此言一出，墨寒也是哑口无言。虽然她不知道眼前这个镜妖，在之前的岁月里都经历了什么，但当前不久，墨寒和木青冥聊过关于制作镜妖的事。
得知这制作镜妖首先得让镜神心黑，利用他人对镜神的无知和误会，让镜神首先堕落才行。
说白了，得先怂恿镜神做坏事，来激发她内心的黑暗面。
如果眼前这个镜妖是长生道制作的，那一定是长生道利用了她的过去经历，来怂恿她行恶的。
因此墨寒反而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了。巧舌如簧可不是她的拿手好戏。
木青冥见妻子哑口无言，便一抖手中落月，青芒顿消后踏前一步，对镜妖好言好语道：“怪物？我们又何尝不是凡人眼里的怪物？可你见我们作恶了吗？杨大小姐更是无辜的，她和你又无冤无仇，你却要她的命，要她的元气和魂魄，这么滥杀无辜，真的是你想做的吗？上天都有好生之德，何况我们呢？什么样的理由，都不是滥杀无辜的借口。”。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那镜妖一怔，愣在了原地。
木青冥和墨寒都不再多言，但也没有动手，静静的等待着镜妖的答复。
而镜妖脸上泛起的纠结，眉宇间的困惑和迷茫，也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减反增。
“不！”。
可就许久之后，镜妖忽然想起来之前非常痛苦的回忆，脸上纠结和眉宇间的困惑迷茫神色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额上青筋顿时暴起，双目中一片血红。仇恨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在她的眼眶中弥散开来。
一头发髻散落，长发随着忽起妖风飞扬摇曳。一缕缕细长的黑发，像极了风中散落成丝的蜘蛛网一样，上下摇摆而不落。
木青冥轻叹一声，举目望去。就见到了这个镜妖原本如鹤颈，白皙的细长脖颈上也泛起了一根根清晰可见的青紫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