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来来回回往古塔下的劵洞之中,走了两三遭。
等他们担子里的菌都卖空了,几个飞贼这才挑着担子,有说有笑的回了城。
正所谓狗改不了吃屎,这几个飞贼在回来的路上,居然又凭借着自己飞快的手法,又盗走了几个行人的荷包。
待到他们回到南教场的老窝里时,连同买卖菌类获得的收益,荷包里已经足足多了十几个半开了。
收入虽然可观,可是大多还是来路不正。这样的脏钱,也只有这些飞贼,才能花的心安理得。
南教场这边,西面有棵大榕树,立在这教场边缘是有些年头了。
树高叶茂,树冠如盖的大榕树下,有一间小院,院中也只有三间小屋,简陋得很。
好在大榕树的树冠宽广,是遮住了院子的上空,这烈日骄阳,也晒不着院中,院子里倒是也很阴凉。
大风拂来,树枝颤动,几片落叶从树冠上飞旋而落。
飞贼的头领搬了个藤摇椅,就坐在院中,躺在摇椅上开着衣衫,露出前胸,眯着双眼的打盹。
手中蒲扇就轻轻地搭在自己满是茂密胸毛的胸口。
半空之中落下的一片落叶,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他的脸上,正好挡住了他的一只眼。这个飞贼头领也不管不顾,反而几声呼噜从口鼻中发出。
那院外的热闹和嘈杂,也难以惊醒这头领。
直到身前不远处,有些陈旧的院门,伴随着咯吱声响而被推开,这个头领才微微睁眼,却也没有全部睁开,还是眯成了一条细缝。
那眼睛,就像是暂时被草叶划了一道细口一样。
摇椅轻轻地前倾一下,然后又向后缓缓而去,摇椅上的头领,已经看清了来人,又闭目起来。
脸上还是那么的平静,又安详。
他另一只眼睛上的那片树叶,也随之晃落在地。
黄彦在风中大步而行,走到了摇椅边站定后,抱拳行礼,“大哥,我们办事回来了。四哥已经去做准备了,让我来给你回报一声。”。
“嗯。”飞贼头领闭目着,鼻子里轻轻一哼。
“菌都卖完了?”不一会儿后,摇椅上的飞贼头领摇了摇手中蒲扇,不急不缓的问到:“生意可好?”。
大风再起,他头顶上方的老榕树又是枝叶晃动了起来。
这些话看似是在问生意的事,其实只有他们自己飞贼听得懂。头领无非是问,雇主交代的事情办得如何了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