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伸手去捡,揪着兔子耳朵往上一提。我这才看清,原来是一根细细的藤蔓好巧不巧的缠住了野兔的后腿。
想必是刚才如来胡乱的抽打蕨苔野草,这野兔受惊慌不择路,被藤蔓缠住,落了个葬身屁股的下场。
眼看晚餐有了着落,我和如来七手八脚,从蕨苔底部扯了一堆干枯的草叶,又在周围捡了被雾气弄得潮湿的枯枝,胡乱的堆成了火堆。
最后,我俩愣是用了七八根火柴,才终于把篝火给点了起来。如来借着火光,把那野兔剥了皮,去了内脏,又摸黑走到几百步外的山溪中洗净,提将回来,架火上烤了。
野兔很是肥硕,架火上一烤,滋滋的往外冒油。不消片刻,一阵阵的香气就窜入鼻中。我本就腹中空空,闻着香气,更是食指大动,恨不得马上就撕下一块兔肉吃下肚去。
不过,说实话,我们两人的烧烤技术实在不咋的。烤到最后,兔子表皮都焦了,揪手上一吃,里面还半生不熟的。
最终,我和如来都归结于这兔子太大了,不好烤。
即便如此,我和如来两人也将整只兔子吃了个干净,就连能够咬碎的软骨也没放过。吃饱了,又跑山溪边上喝了个痛快,最后才算完。
这一折腾,又是将近两个小时过去。我和如来坐在篝火边上,无聊的抬头看着不见星辰的天空。小毛驴躺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时不时的打个响鼻。
空山寂寂,仿佛这片山林里就只有我们两人一驴,再无其它任何有生命的存在。我和如来轮流守夜,今晚,我守上半夜。
如来呼吸平稳的睡在我的身旁,我以手枕头百无聊奈的看着黑暗的天空,不知不觉间,竟又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半睡半醒间,我忽然觉得天地间好似一片光明。我猛然一睁眼,发现原本漫山遍野的浓雾已然消散,天空中一轮圆月洒下皎洁的光芒。
我坐起身来,左右四顾,周遭物事竟是看得清清楚楚。我连忙推了一把如来,叫了声:“醒醒。”
如来被我一推,顿时就醒了过来。不过显然脑子有些懵。只见他揉着眼睛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说:“换班了啊,你睡吧,我守着。”
我又踢了他一脚,说:“睡个屁啊,你看雾散了,要不咱们...”
我话说一半,低头看向如来。他也在此时刚好完全的清醒了过来,睁着眼睛四下打量一番。随后看向我,笑着说:“要不咱们...”
“走。”我俩异口同声的说道。
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