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点点头,捏着他的山羊胡子,说:“看样子,八九不离十了。”
我暗叹一声,罢了。既然易轻荷一个女人都不怕,我一大老爷们也自是不怕。若我就此怂了,这面子可不知往哪放。
再说了,古有豪杰云: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一十八年后,咱又是条好汉。
车队一路高歌猛进,不消半日就开到了一片戈壁滩的边缘停了下来。我走下车,看着远方的大峡谷,心中的侥幸早已是荡然无存。
我抬头看了看天,艳阳高照。远方的巍巍雪山,在如烟似幻,浓淡相宜的雾气中若隐若现,仿佛在向世人诉说它的神秘。然而,俗世凡尘中的芸芸众生,又哪能懂得。
我们一行人就地升火。煮了午饭,风卷残云的吃下肚后,就在易轻荷的呼喝声中,将打包好的物资,装备按人头分了。每人一份,当然易轻荷是不用背的,刘二爷也只是意思一下,背了并不太多的干粮。
只十几分钟,众人整顿妥当,徒步踏进了死亡谷。我和大海也没有落下,一人背了一个沉重的包裹,走在了队伍中间。
现在,日当正午,我才数清了到底有多少人。有跟着我一起盗发将军墓的阿龙五兄弟,看样子,他们并非是易轻荷的心腹。
其余的,便是易轻荷带着一路交替开车的十名手下,看样子,也不过是跑腿的角色。而真正能与易轻荷说得上话的,就是昨夜营地中的五人。
外国佬,朱医生,还有另外三个家伙,看他们魁梧的身材,身手定是不弱。当然,还有一个刘二爷,易轻荷似乎也不会轻易拿脸色给他看。
我和阿龙在这支队伍中,有些格格不入。阿龙惧怕大海,连带着他的四个兄弟都不会主动来招惹我。至于易轻荷和她的十五个手下,却好似当我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