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后,他也是身体一软,躺倒在地,呼呼喘着粗气。
意识迷糊间,我心头泛起一丝苦涩。自从得了禁卫腰牌以来,霉运好似阴魂一般的缠上了我。
先是为避祸事,远走西安。原本好容易得了平静的生活,却随着易轻荷的出现,生生将一切都打破了。
我闭起眼睛,深深的叹息。此去经年,以后的路,将在何方。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眼睛,周身骨骼的疼痛几近消失,只脏腑间,还隐隐作痛。我不由得开始庆幸起来,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都没摔死,到也真是奇迹了。
扭头四顾间,只见周围几点星火,仿若黑暗中的明灯。等眼睛逐渐适应,看得清楚了,才发现乃是三五道手电亮起的光束。
只是,周遭的黑暗,把那几道光束压迫的就好像是几盏煤油灯。
我活动了几下手脚,还好,没断胳膊折腿。而就在这时,一蓬篝火被点燃,照亮周围好大一片地方。
我暗叫一声好,易轻荷带的固体燃料果真是好货,在这阴冷的地方,也能点燃。更何况,此时活下来的,肯定都是坠进了身边的水潭中。如此一来,无论是什么东西,那都得进水。
我很庆幸,我脑子还没进水。因为,此时我还能感觉到冷,瑟缩间,我起身袖着手就朝篝火走去。
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随后就是亦步亦趋,跟随着我的脚步声,我想那肯定是大海。
走到篝火旁,我惊奇的发现,差点害死我们的刘二爷居然也还活着,此时,冻得瑟瑟发抖的他,正蹲在地上,双手抱胸,努力的朝前倾着身体,使自己能靠篝火近些。
在另一侧,易轻荷坐在地上,抬头向上看去,奈何,就算她望穿秋水,也只能看到足以让人心若死灰的一星白点。
另外篝火旁还或坐或躺,围了好几人,个个皆是一脸苍白,不余半点血色。若非看他们还在起起伏伏的胸膛,我都以为他们已经死了。
我抽了抽鼻子,嗅到了一股微弱的尿骚味,想必,不知是谁,竟是吓得尿了裤子。哪怕经过潭水的洗涤,那味依旧存在。
我挤着刘二爷,一屁股坐将下去,却没料到坐到个尖锐的,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一阵刺痛从屁股墩直传入大脑,顿时,我嗷的一声大叫,瞬间就弹了起来。
我的叫声,顿时引得周围众人一阵紧张,或叫或跳或连声追问,都满脸紧张齐齐站了起来。我伸手一摸屁股,只觉摸到一丝粘稠的液体。
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