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内一片漆黑,死寂。此时,就仿佛是一只荒古怪兽,正张开黑洞一般的巨嘴,等待着我们自投罗网。
眼前除了这条甬道之外,再无他路可走。而我,不能停下脚步,因为身后的同伴,正处在巨大的危险之中。
我一咬牙,以天罗伞护住全身,弯腰曲腿,踏进了甬道。硕大的伞面推开黑暗,也带着我走进黑暗。
十余人陆续跟进,踏进这通向未知之地的甬道,再不用担心会坠落崖下,鬼脸怪蛇的攻击面也顿时缩小。
精疲力尽的众人刚一进入甬道,就几乎全都瘫倒在地。可是,身后的鬼脸怪蛇步步紧逼,又哪容我们停下脚步。
手电光束乱晃,大海始终奔跑在我身侧,一边替我照明,一边警惕的注视着四周。‘叭叭’的脚步声在甬道内不停回荡。
脚下的地面并不平坦,依靠奔跑时的感觉,依稀能分辨出地面中间高两边低,并不像此前在将军墓中走过的平直的墓道。
跑了数十米,这甬道中似乎并没有危险。如此一来,大张的天罗伞可就点碍事了,挡了视线不说,还拉慢我逃命的速度。
枪声在甬道中激荡,震得两耳嗡嗡作响。我有些恼火,这样下去可不行,且不说会不会把耳朵给震聋了,就这样亡命逃下去,我们不被怪蛇吃了,也得被累死。
我回头看着紧跟在身后的易轻荷,以吼的方式说:“易小姐,快想个办法吧。”
易轻荷秀眉微蹙,以她的心性,定然是听懂了我话中之意。奔跑间,将苏联人库尔斯基拉到身边,耳语一番,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见库尔斯基脸色骤变,大摇其头。
易轻荷脸现不悦之色,又拉着库尔斯基疾言厉色的说了一通。最后,才见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朝后跑去。
我有些奇怪,不知道易轻荷将那老毛子派回去是作何道理,于是开口询问。易轻荷神色冷厉,催促我快逃后,把她的吩咐库尔斯基做的事说了一遍。
我听得目瞪口呆,呐呐的说:“你疯了?”
易轻荷哼了一声,说:“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不想死的,就快逃。”
我闷哼一声,心说这小娘皮可真够拼命的,这样的办法也想得出来。心有所想,再也顾不得疲累,甩开酸疼的腿脚,逃得越发快了。
身后众人也都知道了库尔斯基要做什么,此时此刻,只恨爹妈少生了一条腿,哪里还敢有半分拖沓,全都逃得飞快。
就在我们奔逃间,猛然听得身后巨大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