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看着渐渐洞开的城门,一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恐惧还是兴奋。
开门的声音终于停止,世界重新回归寂静,一阵风打着旋,掠过门后的阴影,卷起几片地上的雪,沿着城里的街道,渐渐去得远了。
随着那股旋风离去,又一阵风,带着阴冷的寒意,自城中吹出。扑面而来,钻进我的领口,冰冷便沿着我的脊背,一路往下,直入脚底。
我打了个寒颤,刹时便回过神来,抬头看去,恰好看到那旋风转过一个街角,就此消失无踪。
我的脖子有些硬,艰难扭头看向易轻荷,艰难的说:“门,开了。”
话声出口,我更觉惊恐,声音都几乎变了调,如破锣般沙哑,带着一丝颤音。
易轻荷闻言,也缓缓扭头看来,沉默的轻轻点点头,好半晌,才如我般沙哑而颤抖的说:“是啊,门开了。”
“既然开了,那便进去?”
“当然,进去。”
“走?”
“走。”
几句简短的话说完,我才觉稍稍释放了些许心头的震惊和恐惧,看着易轻荷如游魂,缓缓朝前走了一步,而我,也跟着踏出一步。
一步,两步,三步...
当我随着易轻荷一前一后,跨过城门,站在街道上,踩着城中的积雪,看着两旁的房舍。隐隐就觉得,这是另外一个世界,不属于我们的世界。
‘喀嚓,喀嚓’,身后传来踩着积雪而行的脚步声,异常缓慢,以至于这脚步声是这般清晰,每一步都似踩在我的心头,踩得我微微颤抖。
落雪后泛着白光的街道,映照着两旁银色的墙,银色的门,银色的窗,银色的穹顶,这所有的银色,组合在一起,便是银色的房子。房前挑着一方银色招牌,招牌上写着红色的字,字体线条弯弯曲曲,我却是认不得。
可是,那字却像极了当时在索桥彼岸,甬道之中看到的血字,很是扎眼,很是怪异。
我问易轻荷,说:“那,是古象雄文字?”
易轻荷点点头,喃喃说:“古象雄,穹隆银城,穹隆银城啊。你周家祖先真有这般手笔,能筑起这样一座银城?”
这话,有惊叹,还有一丝倔强的不服气。
我听出她话里的意味,突然就觉得很是好笑,暗自猜度,兴许她易家没这本事,从古至今,无论地上地下,也筑不出这样的雄城。
淡淡的微光洒落,将街道两旁的房舍拉出长长的阴影,影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