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人走背字,喝水都塞牙。
眼看那巨鼠一嘴咬来,我想躲都没法躲,只在心中叫起撞天屈。我可是第一个落坑,外边不是还有易轻荷,小五两人挡着,怎的就偏偏看上了我。
难不成我的味道鲜美些?可是,明明还有易轻荷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尘埃下可是细皮嫩肉,比我好吃才对啊。
心念电转,巨鼠已是一口咬住我的肩头,拖着拽着就把我拉上了枯骨堆。还好,防寒服厚实,巨鼠一嘴竟是没有咬穿,只是那恐怖的咬合力,差点把我肩胛骨给压碎了。
疼痛刺激着我的大脑,忍不住便惨呼一声,胸中恶气陡生,暗骂一声直娘贼的鼠辈,便使出吃奶的气力挣扎起来。
可是,无论我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只觉巨鼠松了嘴,却如猫戏耗子一般,伸出前爪,胡乱拨弄着我,嘴里发出一阵好似欢天喜地的吼声。
一时间,我几乎就被气晕过去。常言道,男儿宁掉了头,也不输一口气。哪知道,今天叫一只大耗子给戏弄羞辱的这般凄惨。那口气,想憋都憋不住。
此时此刻,我只恨不能动弹分毫,否则,非要跟它拼个你死我亡,却也好过被它耍弄够了,再一口咬死。
巨鼠玩得高兴,大坑四周围满看戏的耗子,震天的吱吱声,聒噪刺耳。枯骨刺破我的脸颊,有血涂到了枯骨上。
就这般被那巨鼠翻来覆去,耍弄十几分钟,直到我周身防寒服早已是破破烂烂,脸上划出好道血口子时,这才好似耍累罢了休。
我仰面躺在枯骨上,巨鼠身前,只剩下半口气,出多进少。双眼迷蒙,就见它尖嘴一张,露出锋利的牙齿,照准我的肚子就咬。
我看得亡魂大冒,暗叫一声吾命休矣,在劫难逃,那巨鼠一口咬下,铁定落个肠穿肚烂的下场。
哪里知道,就在它尖牙将将要触及我的肚皮之时,坑边的鼠群陡然暴发出一阵慌乱的叫声,随后就见一团黑影,自天而降,重重砸落在巨鼠背上,撞得它就朝后退了数步。
下一刻,巨鼠怒吼,踩碎无数枯骨,顿时枯骨堆就蹋了一角,巨鼠再也站不住脚,带着它背上的黑影,翻身滚倒。
眼见死里得活,我精神为之一振,定睛看去,才见压在巨鼠身上的,是一个人。再一细看,那人竟是大海。
巨鼠翻身滚倒,随即一人一鼠便扭打在一起,激起满天磷光,周围又亮了许多。借着明灭不定的磷光,就见大海一手揪了巨鼠双耳,一手抡起拳头就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