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看样子不过是从一块完整石砖上切下的一角。与周围凌乱的破砖头,烂瓦片,并无不同。
我抬脚踢了踢脚下的一块相差无几的碎砖,轻轻松松便将其踢得飞了出去。然而,碎砖滑过地面,却无声无息。
易轻荷也终于察觉到了异样,缓缓蹲下,伸手小心的按向那块碎砖,然而,当她的手将将触及,刹时便脸色大变,作势便要抽身后退,然而,那按上碎砖的手,却再也脱离不得。
下一刻,就见那碎砖好似变得虚幻起来,朦朦胧胧就化作了一团黑暗,而易轻荷的手,便陷进那黑暗中,直没至腕。
我看得目瞪口呆,这一切太过玄奇诡绝。那明明硬得好似一块铁板的碎砖头,怎的就在眨眼间,化作了能吞人噬物的黑影。
易轻荷脸色惨白,双唇开合,似在说些什么,然而,周围一片死寂,哪里能听到一丝声响,就连...我的呼吸声,也听不到了。
我骇然心惊,情知不妙。扭头看向大海,朝他喊了一声。可是,大海惘若未闻,满脸肃然已是握刀在手。
我定了定心神,强压下心中恐惧,想要伸手抓住大海。然而,我的手,却抓空了。我的手,穿过大海的身体,抓住一团冰冷的空气。
眼见这诡异一幕,我震惊的无以复加,心关的恐惧,如钱塘狂潮一般,汹涌暴涨,瞬间就几乎彻底淹没我的神智,冷汗淋漓而下。
肩上挂着耗子肉,我疾步而行,探手抓向满脸疑惑的库尔斯基,可结果依然如此,我的手毫无阻碍的穿过他的身体,一把抓空。
突然间,几乎被恐惧完全占据的大脑中,莫名冒出一个词来:镜花水月。
镜中花,水中月,看得见,摸不着。
难道,其余几人根本就还陷在浓雾之中,而带着我走出浓雾的易轻荷,根本就是个影子不成?
可是,转念一想,实在太过荒唐,明明此前还能与我说话,看得见,也似乎能摸得着。可是,眼下之变故,如何以常理解释?
我弯下腰,正想去抓那碎砖,可一眼瞥见易轻荷整条手臂都要陷入那虚无之中,顿时便如遭雷击,手一颤便即缩了回来。
正当此时,天地间风云色变,一团巨大的黑影缓缓碾压而来,沉重似万均,足可摧毁一切事物。
我抬起头,怔怔看着眼前的一幕。
残垣断壁竟自化作虚影,随即就如水面倒影,一叶飘落激起一圈圈涟漪,渐渐便看不真切,直到化作虚无。
下一刻,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