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细眼瞧去,只见那摸向墙面的手,就那般伸入墙面,如入寻常黑暗空气一般。我心中惊异,猛然记起此前虚影吞噬易轻荷手臂的情形。顿时,后背一凉,猛然收手。
可是,依旧没有半分阻滞,手掌轻松脱离残墙黑暗。再看那残墙,依旧那般颓败而立,砖是砖,缝是缝,蹋了一半的碎砖就凌乱散落在墙根下。
一时间,我如坠九宵云雾,分不清何为真,何为假。根本就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愣愣转身,看向大海三人,却见三人怔怔看着那无论如何看来,都不似假象的残墙,满眼不解,一脸疑惑。
我指了指残墙,不确定的说:“要不,咱们也过去。”
三人闻言,这才回过神来,你看我,我看你。半晌,大海一锤定音,拍着大腿说:“过去就过去,怕个求。”
小五抬袖抹了一把脸,说:“就是,谁怕谁他娘的是孙子。”
库尔斯基朝小五竖起大拇指,说了一句谁也想不到的话,“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我听得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这苏联老大哥,从哪里学来的这句。不过,到也应景。此时绝境,非是破釜沉舟不能解。
小五嘿嘿一笑,捡起地上的耗子肉,往肩上一搭,随后站起身来,咧嘴吸了一口凉气,大踏步走进残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