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急。”
圆球二爷说的笃定且肯定,我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此前在藏兵墓室里,父亲展示出来的手段,怎能进不了一座塔。
不等我想太多,圆球二爷已是一阵风似的冲到我面前,劈手就夺过我手里的肉干。下一刻,就见他笼在袖里的手根本就没探出来,却已是准确的从肉干袋里夹出了一片干肉,塞进嘴里胡乱咀嚼几口,便吞了下去。
我眉头微皱,正想着此人怎的如此不客气,是否要说上两句时,却突兀的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味道。
那味道...有些熟悉。
我仔细瞧着眼前胖如圆球,正要再次伸手抢我手中清水的家伙,脑中不停回想着这股味道,到底在哪里闻到过。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皱起的眉头瞬间一挑,我抬手指着他,瞪着眼睛怔怔说不出话来。因为我想起那味道属于谁。
麻将牌九混着劣质烟草的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却经年累月追逐金钱而留下的铜臭味。
是的,这是我那输了古玩店,不敢踏进如来家门槛的赌徒二叔的味道。也许天下赌徒身上都有相同的味道,可是我与二叔一起生活十余载,除那赌徒的味道外,还有一丝独属于他的味道。
错不了。
我怔怔看着他,二叔很胖,但没有胖到眼前这人如球一般。而且,二叔只是一个整日混迹赌坊的赌徒,怎么看都不像是盗墓贼。
圆球二爷似乎察觉到我正在瞧他,戴在他头上硕大的毡帽微微一动,似乎是抬了抬头,挥手拍落我指着他的手。随后,就听他说:“小子,不就是找你讨口吃的喝的,用的着这般瞧二爷?嗯,这样吧,等出去了,西安回民街,CD春熙路,广州上下九,北京八大胡同随你挑,爷请你吃便是。”
听着他塞了满嘴肉干,口齿不清的胡言乱语,我微微有些愣神,以二叔的脾气,天天叨咕的是牌技,时时咒骂的是黄三炮,绝不会提远在天边的上下九,八大胡同之类的地方。
一时间,我又有些拿不准了,所以,我依旧瞧着他,没有说话。圆球二爷被我瞧的终于是吃不下去了,将肉干清水往我怀里一塞,嘀嘀咕咕十分不满的挪到那空棺一侧,探头朝里看着什么。
刘二爷几人也瞧得有些傻眼,几双眼睛随着圆球二爷移动,除了小五,其余三人皆是皱眉满脸不解之色。
的确,在盗墓行当里头,若是不熟悉的,谁敢轻易吃喝他人的东西,更何况此时正身处古墓之中。
我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