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二爷说完,这才重新看向大海,笑着说:“施主之意,贫僧明了。这碗茶,还是由你喝了吧。”
大海一听,面色微变,说:“上师...”
老僧不待他说完,就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接着说:“周小施喝了一碗茶,今日已然是够了。而且你的伤势不轻,喝吧喝吧。”
大海狐疑的盯着老僧看了半晌,此举很是不敬,直到圆球二爷又要跳起来踢他屁股,才确信老僧没有欺瞒他的意思。就见他想了一想,端起茶碗一饮而尽。
片刻,大海本来苍白的脸,渐渐涌起片片红光,几处伤口,尤其是缺了一块肉的大腿,渗出缕缕黑血。
老僧见状,赶紧又唤来年轻僧人,帮着大海拆开裹伤的纱布。当一拆开纱布,就见大海的伤竟早已腐坏化脓,一阵阵腥臭味弥漫开来。
老僧看大海面色如常,抚掌说:“施主确是个好汉。”
大海赶紧摆手,说:“上师过奖了。”
说话间,年轻僧人来回几次,将从大海身上拆下沾了脓血的纱布带走,又拿来医用酒精替大海清洗干净伤口,再往伤口中填满明显是寺中秘制的药膏,最后仔细包扎妥当。
只等年轻僧人忙完,大海致礼谢过,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两腮竟似姑娘害羞一般,出现了两抹高原红。
喝过茶,议完事。老僧也似乎有些倦了,唤来另一名僧人把我们带往客房,并且细心的吩咐要为我们准备吃食。
而老僧,则留在佛堂里诵经礼佛,满室明灯照着金身他和金身菩萨,虽金光灿灿,却全无俗气,反而尽显出尘。
我们三人跟随着那名僧人离开,重新回到临崖的走廊,踩着木质地板,朝着离进庙寺门更后方的客房走去。
僧人把我们三人安排住在一起,客房所在正是绝崖凹陷处,左右皆可看见僧侣住所以及佛堂庙殿,朝崖外望去,视野辽阔,只见荒原黄土,一副萧索破败。
然而,正是如此,反衬的此间悬空寺庙,更显超然物外,出离尘世。
我莫名的想,这里如此寥落,那上师老僧与一众僧人,足有十余人,即便日日粗茶淡饭,消耗也是不少,他们却是如何生活的?
只是,当我走进宽敞的客房,看着房中铺好的毛毡,以及毛毡上摆满的吃食,马奶酒,烤羊肉,糌粑等等藏民饮食一应俱全,顿时越发疑惑起来。
那名僧人将我们送到客房,就退了出去,并且细心替我们关好房门。圆球二爷只等房门关好,就招呼我们围着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