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所有人都默契的安静看着我们父子两人尽情发泄,也静待接下来我们之间的结果。
而这果,就是我是否会心甘情愿把玉匣交给他,可因又缘何而起,是当他和我从没见过的那个女人把我生下来的那一刻算起,还是易轻荷拦住我去路的那一刻算起,又或者是我抱起玉匣的那一刻。
他的笑终于止歇,我抹了一把泪,糊了满脸。他看着我,半晌幽幽的说:“这一切,我不过为一个完整的家。”
我听不太懂,也不知道此时哪还有家,从他一次次离去,从二叔那古玩店输光的那一夜,我就成了流浪儿。既已如此,从何来的家。
我不想再质问什么,扭过头,说:“那东西,我就是把它毁了,也不会给你。”
他听完,怔了片刻,然后愤怒的看着我,一指车内,说:“那你想人谁,给易家那女人吗?”
我摇摇头,说:“既然是我拿到了,那就是我的,谁也拿不走。若是谁不信这邪,大可问问大海的刀。”
他指着我,怒气冲天,胸口急剧起伏,半晌才寒声说:“你...还当我是你爹?”
我扯了扯嘴角,此时心中的苦,哪怕是黄衣上师降临也无法抚慰。所以,我暂时不想再面对他,拉开车门弯腰钻进车里。
在关上车门的那一刻,我隐隐听到有人说:“大哥,他又打我,您就这样让他走?”
听那人的声音,隐隐有些熟悉,我稍微一想,便记起去年在镇魂城里,那人被我用罗盘砸了一次鼻梁。今晚可真是好,拳打鼻梁脚踹脸,却也活该他倒霉。
我钻进车里,再不去想父亲以及司空六影鬼,从前排两个座椅间的空隙挤过去,伸手朝副驾驶坐前的位置一阵摸索。
然而,我一连摸了几个来回,却是哪里还有包袱的影子。正自疑惑,眼角余光不经意朝副驾驶坐一瞧,空空如也。
不知何时,圆球二爷竟已不在车里。
刹那间,我胸口一阵烦闷,大脑一片空白。并非因为丢了玉匣,而是圆球二爷的背叛。从去年而至今年,从昨日清晨而至今日凌晨,我一度把他当作了除如来和大海之外,最为信任的人。
直至此时此刻,他悄然拿走了包袱,心机之深,让我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我趴在那狭小的空隙里,愤怒而失望的怒吼一声。
“姓周的混球,你给我死出来。”
我暴怒不已,从那空隙里爬了出来,一脚踹开车门跳出车外,癲狂怒骂:“混蛋,你这头如猪一般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