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摧城,硝烟弥天的岁月。
在这两年里,他断断续续跟我说起过战场上的事,说起那震耳欲聋的炮声,说起那队伍集结时如林的枪杆,说起面对敌人时如雨的子弹,说起那些英勇杀敌,埋骨战场的铁血军人......
于任何人而言,那种能把后背赋予的,只有兄弟。如今,我很幸运的得到大海的承认,不再是以往建立于所谓恩情的保护,转而成为从今往后于亲情的守护。
正当我们望着夕阳怀古慕今向往未来时,干娘走出屋门,站在最后一缕残阳下,朝我们喊着:“你们两个,赶紧去洗澡,洗完就吃饭。”
我和大海相视一笑,一起飞奔出了练功房,一边跑一边脱衣服,直往屋前百米开外那山溪时时灌注,水质清亮波光粼粼的鱼塘冲去。
巨大的鱼塘是我和大海这两年来的澡盆,随着两声‘扑通,扑通’,我和大海只穿着裤衩先后跳了进去,顿时惊起一群游鱼,‘哗啦啦’跃出水面,银白的鱼鳞在夕阳余晖下闪闪发光。
洗澡的间隙,大海随手捉了一条半尺长短的尾巴鲜红的鲤鱼,一手扣着鱼鳃任凭它又蹦又跳,一边对我说:“既然你要走了,今晚叫咱娘再做一个红烧鲤鱼,然后,咱们兄弟再开一坛去年酿的苞米酒,好好喝上一场。”
我抹了一把脸,说:“好,今晚不醉不睡。”
说罢,我想了想,又笑着说:“我很快就回来,咱娘还等着我跟她讲笑话。”
夕阳下的鱼塘里回荡着我和大海饱含幸福的笑声,兴许,这就是家的温暖。我很庆幸,有我还年轻时,能遇上大海和干娘。
洗完澡,大海去杀鱼,我拉着干娘,与她说了我明日要回CD的事。起始时,她满是不舍,拉着我的手眼泛泪花的追问我是不是在这里过的不好。
眼见如此,我顿时动容落泪,拉着她的手,说:“娘,我保证会尽快赶回来。这里,才是我的家。”
干娘一听,这才破涕为笑,拉着我就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跟我说着体己的叮嘱话。其间,更是打发大海去下厨。直到,一顿晚饭吃罢,我和大海喝的东倒西歪,熄灯睡觉才作了罢。
无数年来,一直都有一句催人泪下的话,儿行千里母担忧。在我喝罢了酒,人虽有了九分醉意,但心却清明,干娘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在心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一夜,我就半梦半醒,想着这两年来干娘的种种好处,直到天色将明,公鸡打鸣。迷糊间,就听的隔壁屋里,干娘悉悉索索的起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