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腰牌的轮廓。
吉普车嘶吼着破雨前进,只看了片刻,我就觉索然无味。于是,随着车摇摇晃晃,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打发无聊旅途最好的方式之一就是睡觉,当我再次醒来时,车外一片漆黑,偶尔有灯光掠过,只是好歹雨停了。
我揉了揉眼睛,借着仪表台微弱的亮光看去,只见已然换了大海开车,如来缩在后排坐上,头枕着车窗,鼾声震天。
我皱了皱眉,摇下车窗开了一条缝,顿时,一股冷风扑面就吹进车里,直激的熟睡的如来打了个寒颤,咂巴咂巴嘴,挪了挪脑袋下意识扯起衣领盖了半张脸,鼾声却也就此停了。
大海正开车转过一个急弯,灌入车里的冷风更加紧促,直把车里的暖意一扫而空。如此一来,我反到是清醒了不少。
“你醒了。”大海浅笑着说:“你可真能睡,车后有吃的,饿了自己去找。”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我,睡了多久,这是到哪里了。”
大海轻轻抚着方向盘,一边娴熟的左右转动,一边说:“你从上车就开始睡,这都过了午夜,十几个小时,刚过西安不久。”
我讪讪一笑,没想到这一觉竟然就睡了十几个小时。这到好,睡着了就什么也不去想。此时腹中空空,‘咕噜噜’一阵乱响。起身在车座后一阵翻找,一堆饼干,一箱苹果,除此之外,别无他物。稍微一想,拿了个苹果,就着衣襟一抹,送到嘴边就啃。
在车里的时光,总是那般难熬。
我一路百无聊奈,却不想和几人说关于此行目的的事,于是,就沉默居多,只偶尔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诸如,这山奇险,这河清流。
日夜兼程,大海和如来轮流开车,我们一行四人踏着第三天清晨的浓雾,驶过九龙坡,抵达重庆。
陈教授住在歌乐山附近的政府招待所里,当欧阳娜娜指挥大海开着沾满泥垢的车驶向招待所大门时,不等按响喇叭,就见薄雾中一老头推着生锈的铁门,‘吱吱呀呀’给打开了。
我看的好奇,正暗忖着这好歹也是政府招待所,怎么见人就给开门时,却见坐在副驾驶位的欧阳娜娜喊了一声‘教授’,然后兴奋的推门跳了下去。
我一听,凑近了前排坐朝外仔细看去,那一袭朴素布衣活像个看门老头的老人,正是去年有过一面之缘的陈教授。
见此情形,我有些动容,一时间颇有点得人礼遇,扫榻相迎而起的飘飘然。
车驶进招待所后院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