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郑重奔向兀自躺在地上,神昏颠倒的陈拿西与高远。路白杨边跑边说:“郑重,你带拿西走,我扶高远。”
我握紧天罗伞,将路白杨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不由的暗生佩服。陈教授是这支考古队的主心骨和灵魂,自然由实力最强的大海照顾。而郑重瘦弱,不可能带走身强体壮的高远,于是,由郑重带陈拿西就是首选。
大海没有说话,朝我一点头,然后,反握军刀护着陈教授就走。我退开数步,离棺材远了些,并没有急于逃命。而是等路白杨和郑重扶着陈,高二人跌跌撞撞逃过我身边,我才以后退的方式,缓缓离去。
手握天罗伞,断后之人非我莫属。
棺材颤抖的越发剧烈,仿佛是因为我们的闯入,惊醒了此地未知恐怖的存在。兴许,在这看似平静的洞葬古棺中,隐藏着古苗人对闯入他们安息之地的人最深沉的诅咒和最凌厉的杀机。
葬洞不是深远幽暗的地狱,所以,在我身后的几人虽逃的惊慌无措,但很快就已接近洞口。洞外的天光斜斜洒落,光影中尘埃飞扬,渐渐浓重繁密起来。
由面具引发的颤抖,传至朱棺,再至洞满棺材,再到整个洞穴。最终,这片掩盖于无数参天古树下,传递着死亡气息的绝壁也开始颤抖。
有尘埃飘扬,有碎石落下,有古棺翻倒。
仿佛是沉睡的亡灵,因为被惊扰而发出愤怒的咆哮,要把这片晦暗山谷的天地翻转过来。
我开始庆幸,在此前两年没有虚度时光,而是跟着大海学了不少本事,此刻才能稳稳站住,而没有地面剧烈的颤抖掀翻在地。
然而,就当洞口在望,庆幸之余时,异变突生。
葬洞内的幽暗中,一物破空,飞射而来,眨眼间竟就掠至我的眼前。乍见此景,我不由大惊,透过尘埃,清楚看到那张诡异的花脸面具。
一时间,不容我多想,抬手就撑开天罗伞,险之又险在毫厘间堪堪挡住那张面具。顿时,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响,一股巨力自伞面传来。
我一声闷哼,天罗伞几乎脱手,脚下却再也无法站稳。‘蹬蹬蹬蹬’踉跄着就朝后退去。才不过三四步,就撞到了路白杨。
离了葬洞就是绝壁,路白杨被我一撞,发出一声惊呼,扯着高远朝前扑将出去,立时就又撞上了陈拿西。
郑重一手扶着崖壁,探出半个身子,伸出另一只手准备接应陈拿西。当我撞上路白杨,就已然心知不妙,骇然回头时,哪里还有路白杨三人的身影,独留郑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