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今晚护你们下山,权当是白送的服务。”
一席话,直把路白杨噎的无言以对,将将那‘只怕’二字后的意思,任谁都听的明白。以当时的情况,那面具根本不容有人继续留在崖上。如果大海不跳,第一个死的就是趴在他背上,无形中充当挡箭牌的陈教授。
气氛有些冷,陈教授轻咳一声,再一次打起了圆场,“白杨,休的无礼,海同志尽心尽责护着我这老头子活到现在,你可不能胡言乱语,还不快道歉。”
斥路白杨,陈教授又看向我和大海,尴尬的说:“二位同志,还请宽心,白杨也是关心则乱,所以才说错了话。嗯,这样,我替他向你们道歉,对不起。”
路白杨怔在当场,无言以对。
大海似乎并未在意,语气依旧淡漠,“陈教授,您和您的助手,学生,都是文化人。而我和通哥儿都是粗人,所以,您不必道歉,我们也受不起。多话不用再说,现在下山要紧。”
陈教授张了张嘴,复又看向路白杨,似乎再想斥责几句,终究只是摇摇头,说:“走吧。”
山路难行,下山的路更难行。
更何况,这条路本就是陈教授一行为发掘那片葬洞而临时在这片密林荆棘中砍出来的,白天尚且只能勉强通过。此时夜色凄凄,再走起来,何止艰难了数倍。
我们一行九人跌跌撞撞,摸爬滚打的朝山下而去,时不时有人滑倒摔进荆棘丛中,哭爹喊娘之余,直哀叹倒霉。
如此一来,原本陈拿西,高远开道,我,大海,如来三人压后,陈教授,路白杨,欧阳娜娜三人居中的阵形,渐渐的乱了,不知不管不顾走在队伍哪一段,只是摔了有人扶,倒了有人搀。一行人相携而行,早忘了方才的不快。
幸好,摸爬着走了不到半个小时,两束手电光突然就照了过来。随即,传来秦霜的声音,“教授,是您们吗?”
陈教授喘着粗气,说:“是我们,秦医生,你怎么来了。”
两人说话间,只见两束手电光不停晃动,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一前一后渐渐离我们近了。终于,当秦霜带着另一个中等个头,身着普通棉衣的男子站在我们面前时,才见她头发微乱,额上渗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脸上尽是焦急之色。
只是,当秦霜看清我们一行人的惨状时,不由掩嘴惊呼一声,片刻才颤声说:“这...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成这样。”
陈教授朝她摆摆手,努力保持着笑脸说:“先不谈原委,咱们呐,回去处理了伤,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