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春暖也能理解周二,他打小被人洗脑要忠心镇国公,为镇国公而死,此时被镇国公感动也为常态,更何况镇国公的确做事体面,考虑周到。只是成婚之后,她定要好好为周二洗脑,让他学会为自己而活。她也不求大富大贵,权势滔天,平平淡淡,安安全全就好了。
周二见春暖睁着大大的眼睛担忧的看着自己,轻舒一口气道,“我没事,只是一时感慨罢了。国公爷虽说身份尊贵,但日子也艰难,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只盼着国公爷日后一直安好。春暖,这一千两银子你也收着呢。日后咱们家的银子都由你掌管。”果然,春暖的眼神又亮了几分,看着这般明亮的眼睛,周二浑身都是力气,恨不得一下子为春暖挣个十万八万两银子才好。
两人将屋子收拾好了之后,春暖就出了屋子,拉着周二去了西北角道,“日后这儿种一株梅花树,冬日里下雪赏梅最好了。”接着又道,“这房子后面的空地上种些青菜萝卜之类的,不过我倒不是很懂种植,得日后问问旁人也就是了。”说着说着,又拉着周二去了隔壁厢房,“这儿我想做个书房,日后咱们有了孩子,孩子也可以在这儿席字读书。”
春暖越说越远,到最后竟道,“等到咱们老了,就在这儿摆一个躺椅,晒着太阳,喝着清茶,看孙子孙女在院子里头跑来跑去的。”
周二顺着春暖的话一路畅想未来的生活,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加深,白皙的牙齿也露了出来,正巧同镇的牛婶子前来唤两人用膳,一进门就瞅见周二的大白牙,打了个冷颤,心道,这周二果然不同以往了,竟是会笑了。看来他这个婆娘很是得他的心意,她也得对这位姑娘礼貌客气些。
如此想着,牛婶子笑着道,“哎呦呦,这是哪里寻来的天仙,竟是被周海兄弟给寻着了,真正是天大的福气。”
春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夸赞,不管真心假意,总归春暖还是很欢喜的,笑道,“这位婶子客气,不知您是?”
“哎哟哟,瞧我,瞧着姑娘生的貌美如花,一下子竟然忘记介绍我自己了。我夫家姓牛,人唤我牛婶子。家里做好了酒菜,且先去填填肚子,等用完膳后,我帮你们一块儿收拾屋子。不过这屋子着实不错,你们小两口住搓搓有余了。”说着拿着春暖的手又是一阵稀罕,心道,这国公府出来的丫鬟果然不同,瞧这通身气派比一般小户人家的小姐还好,这走出去,谁晓得是个伺候人的奴才。不过这奴才就是奴才,这脸上的红肿印子还没全消,真是可怜见的。
“牛婶子,午膳送过来则可。”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