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后,春暖与周二的小日子过的平淡且温馨,每日愁的不过是一日三餐,聊着也是些微末足道的小事儿,纵是如此,小两口每日也能乐呵呵的说上好久。
大寒过后,这天越发冷了,这几日更甚,天阴沉沉的,风刀子刮在人脸上生疼。春暖辰时方醒,起身后方才察觉外头竟是飘起了鹅毛大雪,顿时眉头紧皱,起身问了邓婶子,周海何时起身,何时出门,出门可有什么交代云云。
邓婶子一一回答,末了道,“老爷道今日雪大路艰,让夫人在家里好生休息,莫要去看铺子。他晌午有空前去看望一下,晚间回来再告知夫人进展如何。”
自打上次春暖看了南门的铺子后,次日就寻了木匠漆匠师傅,将那铺子重新收拾粉刷一番。前些日子,春暖每日都去铺子看看进展,今日天寒地冻的,春暖睡的迷迷糊糊的,连周海起身都不大清楚。
周海已经开始当值,每日早出晚归,春暖有时跟着一道出门,有时跟着一道回家。眼见着日子一天天变冷,寒风彻骨,春暖不过是在门口小站一会儿,就被冻的直打冷颤,又想着周海得守城门管理朝开暮闭,监察过往行人,定比在家里要冷上一百,长此以往,身子骨哪能吃的消。
“邓婶子,你且帮我去集市看看有没有鸭毛卖,若是没有,你且买个几十只鸭子回来腌着过年吃也好。”说着拿了一吊钱给邓婶子,让她去市集买鸭子,她准备先帮周二做身羽绒服。
邓婶子拿了铜钱跑去集市,不一会儿就回来了,那卖鸭的小贩将二十只活鸭子挑到厨房,没喝口热水就欢欢喜喜的跑了。
二十只鸭子嘎嘎的叫声立马充满整个小院子,“夫人,这么些鸭子全部杀了么?”
“全杀了,今晚炖只老鸭煲,十五只鸭子腌成咸鸭过年吃,还剩四只就挂在门口冻着。”春暖招呼着秋果将两个大锅都烧上热水,她们四人将厨房门关了,窝在厨房里头准备杀鸭子取毛。
说来,二十只鸭子,光这鸭血就有小半桶,春暖又让邓婶将鸭肠鸭肝等留着,过会儿一道清晰干净,晌午可以做份鸭血粉丝汤吃。
“秋实,这鸭毛太硬太粗了,且先放在一旁。咱们只要这鸭子最里面一层软软的绒毛。”春暖一边帮鸭子脱毛,一边告知秋实如何挑选鸭毛,让她一边拔鸭毛,一边将鸭毛分类。
等秋果将大灶里头的木材架好之后,她就不用随时给灶洞添柴,只要时不时的看下火大火小则可。这会儿三个人一起给鸭子脱毛,速度明显快了好多。
秋果秋